&esp;&esp;如今才过去几日,江浔就到定国将军府来提亲,这不是打拓跋宁的脸吗?
&esp;&esp;“嘉岁,宁儿她不是个不讲理的,想来不至于因此与你反目成仇,我就是担心她被人利用”
&esp;&esp;“嗐,那日我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你怎么不早说?”
&esp;&esp;“若我早些知晓,定一开始就在宁儿面前说死了,叫她不必再去关注江大人。”
&esp;&esp;沈嘉岁自然懂得赵怀真的好心,她轻叹一口气,也如实道:
&esp;&esp;“怀真,彼时我当真不知自己的心意,更不知江大人的。”
&esp;&esp;“你晓得的,我不是那种忸怩之人,若早就明了,定不会在你面前遮遮掩掩。”
&esp;&esp;赵怀真自然是相信沈嘉岁的,只是她实在想不通,忍不住问道:
&esp;&esp;“嘉岁,你到底看上江大人什么了?还有宁儿也是。江大人整日里板着个脸,不苟言笑的,像个老夫子。”
&esp;&esp;“再者,他那样的人定说不来柔言蜜语,又不知道暖人心窝子,你就不担心,和这样的人成亲,以后的日子太无趣吗?”
&esp;&esp;沈嘉岁闻言偏头一想。
&esp;&esp;板着个脸?不苟言笑?不会说柔言蜜语?
&esp;&esp;她和怀真认识的,当真是同一个人吗?
&esp;&esp;赵怀真一看自己说起江浔,沈嘉岁就面露笑意,登时打了个激灵。
&esp;&esp;完了,看来嘉岁是动真心了。
&esp;&esp;只是宁儿、嘉岁都是她的好友,此事一出,倒叫她头疼得很。
&esp;&esp;“这样,我我先去帮你瞧瞧宁儿的态度,不管怎么样,总不能叫一个江大人坏了我们之间的情谊!”
&esp;&esp;“嘉岁,你等我的消息!”
&esp;&esp;赵怀真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esp;&esp;沈嘉岁一直将赵怀真送到了门口,见她为自己忙忙碌碌,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esp;&esp;怀真到了宁儿那里,只怕得不到什么“好脸色”。
&esp;&esp;这件事她上午就问过阿浔了。
&esp;&esp;虽然知晓宁儿心中已有人选,接风宴那日也不过是在演戏,但在外人面前,阿浔如此着急上门提亲,确实是落了宁儿的面子。
&esp;&esp;好在阿浔行事周到。
&esp;&esp;“岁岁安心,我决定上门提亲时,便与老师还有长公主通过气了。”
&esp;&esp;“之所以这般着急,一是我实在心急难耐,二也是”
&esp;&esp;“岁岁,我不希望叫你觉得,我连提亲这件事都在算计,但你我结亲必定阻挠重重,我不得不看得长远,加以筹谋。”
&esp;&esp;“今日上门提亲,离接风宴不过五六日,他们若想阻止,必定从安宁郡主着手。”
&esp;&esp;“这一次,我们不妨就与郡主一起,给京中所有人——唱一出双簧!”
&esp;&esp;思及此,沈嘉岁默默在心中给赵怀真道了声不是。
&esp;&esp;待到真相大白那一日,她自当好生向怀真请罪,以求谅解。
&esp;&esp;无能的情爱
&esp;&esp;安宁郡主听闻江浔去沈府提亲的消息,果真“勃然大怒”,还当着赵怀真的面摔碎了手边的茶盏。
&esp;&esp;赵怀真吓了一跳,暗暗庆幸自己没叫沈嘉岁一同前来,觑着更衣的功夫,赶紧叫身边的丫鬟去沈府捎了口信:
&esp;&esp;“嘉岁,你这些时日先别出现在宁儿面前,我试试晓之以理。”
&esp;&esp;“宁儿就是脾气大些,如今又正在气头上,她对你我的情谊是不必怀疑的。”
&esp;&esp;“都是江大人不好,他就不能多缓些时日,晚点上门提亲吗?”
&esp;&esp;在赵怀真心里,要说错,那肯定都是男人的错,自家姐妹总归是好的。
&esp;&esp;要不说她是出了名的热心肠又护短呢?
&esp;&esp;沈嘉岁一听拓跋宁已经演起来了,自然不敢懈怠,赶忙当着丫鬟的面“惶恐”应下。
&esp;&esp;只是不免心疼赵怀真两头找补周旋,心中对她越发怜爱与愧疚。
&esp;&esp;毫无疑问,拓跋宁的反应很快也传到了京中诸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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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晚间,陆云铮下值回到别院时,顾惜枝早已贴心备好酒菜。
&esp;&esp;在定国将军府,她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如今倒为陆云铮学会洗手作羹汤了。
&esp;&esp;“云铮,这几日辛苦了,多吃些。”
&esp;&esp;顾惜枝说着,将面前的菜碟子往陆云铮前面推了推。
&esp;&esp;陆云铮心中感动,无论如何,惜枝待他的心是不必怀疑的。
&esp;&esp;重生以来,确实叫惜枝随他吃了好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