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的话和先前给沈珈芙诊脉的大夫说的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说让沈珈芙安心静养,没说别的。
沈珈芙收了手,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地方不舒服,昨日情绪确实激动了些才动了胎气,可今日就好了。
“娘娘,夫人过来了。”锦书小步走近,说了一句。
母亲?母亲过来做什么?
沈珈芙看向祁渊。
祁渊给她剥橘子,见她看过来,神色不变:“朕怕你在鹤山别院待着久了担心家里人,就请她时常过来看看你。”毕竟以后进宫了也不能时常见面了。
沈珈芙哦了一声,视线往下看着他手里的橘子,等他剥好了递过来,适时张开嘴尝了尝。
随后面色不改地起身:“陛下自己吃吧,我去见母亲了。”
祁渊伸过去的手停在半道上,见她真走了,狐疑地把手里的橘子剥了一瓣尝尝。
入口生津。
这是个酸橘子。
祁渊想着方才沈珈芙丝毫不变的脸,笑了一下,把剩下的几瓣放回盘子里。
都说酸儿辣女,不爱吃酸的,难不成怀的是个女儿?
番外36
曲州的天日渐转凉,但也不像皇城那般冬日里早早就下起了雪。
那封祁渊写的信传到寿康宫的时候太后当即就叫人拿过来看了,恰好皇后也在宫中,太后看过信以后面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皇后在一旁也有了几分好奇。
“母后,可是陛下传了什么消息回来?”皇后一面给太后倒茶,一面温声问了一句。
太后轻哼一声,把信递给她看。
信上说玉妃有孕,延期回宫。
若只是这样,太后应当不会如现在这般,细看上去还有几分满意。
玉妃有孕是好事,可从曲州一路过来,行程久了,玉妃的身子本就不康健,若真要强行赶路,只怕孩子会出事。
想到这儿,皇后继续看下去,待看完了那一整封信,她也算是知道太后为什么不恼了。
这玉妃的身份原也一直未透露过,宫里人知道陛下在南巡途中纳了一位新妃,且一给位份就是玉妃,又把人护得极好,一点消息也不曾透出了,她们都在猜想会是怎样的姑娘能得陛下这般喜爱。
现在她算是知道了。
原来是沈家姑娘。
只是这位沈姑娘,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去年太后也曾召她入宫,可她却不巧生了疹子,难以面圣,后自请去寺庙为太后祈福,听上去是个极重礼数的乖巧姑娘。
“原来竟是那位沈姑娘,想来陛下看上的人总是不错的。”皇后收起了信纸,笑了笑。
信上还说入宫便封玉妃为贵妃,似乎猜到这封信会让她看见,所以还叫她着人去收拾玉芙殿。
“那孩子哀家只在她幼时见过一回,虽然那时候年纪小,但也是个极其水灵的孩子。”太后点点头缓声道,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神色又有几分愁,“只是那孩子会不会身子有些病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