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嫔妾明日,明日一定给您绣好。”沈珈芙咬咬唇瓣,掩在被子里的双腿都跟着打颤,她真是怕了。
对于沈珈芙示弱的话祁渊恍若未闻,他披了件外衫,拨弄她的嘴唇,声音粗哑又带着些餍足:“你这咬嘴唇的坏习惯得改了。”
沈珈芙在他的手指探上来的时候下意识咬了下去,力道不重,在祁渊看来和调情没差别。
他的眸光带了些深意,似在打量沈珈芙如今还能受得住几次。
“陛下,陛下,嫔妾改,嫔妾会改的。”沈珈芙急急忙忙退开,胳膊撑在榻上,还没撑起来就被面前的祁渊伸手揽着腰勾回来。
这时,宫人对着紧闭的内殿门回了一声:“陛下,热水备好了。”
祁渊把人抱起来,往侧门去。
终究是没再折腾她。
第二日早晨,沈珈芙和祁渊先后都醒了。
沈珈芙愣愣地看着未明的天光,转过头就对上了祁渊的眸子。
“既醒了就起来,惯的你无法无天了。”祁渊捏着她的腰,催她起身。
别的宫妃不说早于他起身伺候洗漱,但也没一个像她这般敷衍,就顾着自己好睡。
沈珈芙被他捏了两下腰,又痒又疼,扭着身乱躲,脑袋陷在被子里,急急出声:“嫔妾起来,这就起来。”
眼下才十月中旬,要说有多冷还不见得,等真到了下雪的时候她才真真的起不了床,冬日里天冷,即便屋里有炭火她也乐意在被子里窝久一些。
宫人们进屋来伺候两位主子梳洗穿衣,沈珈芙困倦地率先穿衣洗漱好,接了宫女的活,整理着祁渊的衣裳。
她微微弯身,本就酸软的腰肢一下就不受力地迫着她往前倾,撞在了祁渊身上。
祁渊扶住她,刚打算训她两句,又看见她眼中浸着的水意,把话咽了回去。
“待会儿请安回来叫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嗯?看什么?
沈珈芙刚刚偷偷打了个哈欠,此刻俨然没反应过来,愣愣看着祁渊,不懂他的意思。
但也听话地应了:“好哦,嫔妾待会儿回来就去叫人请太医。”
“不用你,老实待着吧。”说着,祁渊伸手把她抱着站直了身,自己理着衣裳,叫人给她梳妆去。
沈珈芙坐到了妆奁前,心思转了转,叫人把翡翠叫过来给她梳妆。
没一会儿翡翠就小心翼翼地进来了。
内殿的气氛如常,只不过大概是因为祁渊在里面,宫人们都比往日要更加谨慎。
翡翠的眼珠子不经意往旁边转了一圈,走到沈珈芙身后给她梳起发髻。
沈珈芙今日穿的是蝴蝶缠花的碧青色锦裙,发髻上同样钗了点翠的步摇和发簪,衬着她清雅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