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看向下方的容美人,敛眸淡声开口:“你到底是因着此事受了委屈,便晋封为婕妤吧。”
“郑氏也有功,晋为嫔位。”
祁渊眼眸一挑,继续道:“许氏有身孕,晋为婕妤。”
许美人没料到陛下会提她的名字,一怔,赶忙上前去跟着领旨,跪谢圣恩。
只有这三个?
皇后下意识瞄了一眼沈珈芙空荡荡的席位,出声道:“陛下,玉婕妤入宫这么久了,是不是也该晋封位份?”
祁渊眸色微暗,没有要晋沈珈芙位份的意思:“她无功无过,晋什么位份。”
太后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头,刚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时候她觉着不大对呢?
往下看了一圈也没瞧见沈珈芙的影子,眉头皱的更深了。
“都起来。”
下方众人起身,淑妃被人扶起身时脚步差点踉跄一下把自己摔倒,被人强撑着坐回了自己的席位。
乐声继续,舞女也跟着入了殿中。
没过一会儿,祁渊起身离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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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池殿内,太医刚给沈珈芙诊完了脉,立马去备药叫人煎煮好服侍沈珈芙喝下去。
“太医说娘娘这风寒来势汹汹,一冷一热交替着,如今就更严重些。”方瑜将原话回禀了至此的帝王。
祁渊面沉如水,听了这些话也一言不发,随即掀开帘子入了殿中。
沈珈芙在榻上裹着被子呆坐着,恰好对着内殿门口的方向。
她在里面就听见了祁渊过来的声音,怕得不行,恨不得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再不出来。
如今瞧见祁渊进来了,一眼对上他的目光,又觉得委屈,眨眨眼,眼睛就红了。
“怎么病的。”祁渊走过来,却不是问她,而是问的一旁的锦书锦柔。
沈珈芙心头一慌,率先交代:“陛下,是嫔妾犯懒,午后睡在了椅子上,睡着了一会儿,就那一会儿没盖被子。”
“但是屋里暖和,熏笼离得近,嫔妾当时不小心睡着了,没让她们进殿伺候。”
她怕祁渊责罚她的宫人,自然是把话都往自己身上揽。
祁渊却没这么好糊弄,叫来了外面的宫人:“这些宫人伺候不好你,便是无用,来人,拉出去,杖责二十。”
沈珈芙立马瞪大了眼,被子一掀,直接下了地,拦在她们面前:“不行、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