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了眼——祁渊又亲她了。
视线周围忽然亮了些,没等她回神,祁渊拉开帘子已然起身下榻去了。
“那就起身吧,朕醒着陪你。”
说是陪她,实则是她陪着去了御书房,沈珈芙撇撇嘴,都要把不乐意挂在脸上了。
“不要朕陪着了?”祁渊捏了捏她的脸,问。
沈珈芙没觉得疼,有些疑惑:“可以吗?”
祁渊冷呵一声:“可以啊,那就看你今晚上还想不想睡觉了。”
话语中的意思格外明显。
沈珈芙抿抿唇,心虚地点头:“想睡的。”
祁渊满意了,指腹碾开沈珈芙的唇瓣,压了压,又松了手。
已经是二月,近日的天气多变,白日干冷干冷的,夜里忽然刮起了大风,冷风呼啸着穿过树干,拍打着门窗。
门被人敲响了。
沈珈芙恍惚间睁开眼,瞧见殿中燃着烛火,祁渊已经起身了,方瑜正在小声说着什么。
余光瞥见沈珈芙醒过来,祁渊微抬起手止住了方瑜的声音。
沈珈芙裹着被子起身,茫然地看看外边儿的天,再看看殿内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祁渊朝她走过去,贴了下她温热的脸颊,说:“没什么事,你先睡,朕待会儿再回来。”
沈珈芙彻底回了神,紧张地看着他,不肯依。
“陛下去哪里?”大半夜的,要去哪里?
“朕去一趟倾香殿,外边冷,担心你着凉。”
这时候去倾香殿,若是因为兰嫔,宫人们不会这么着急地来请祁渊,那就是为了二皇子来的。
想到这里,沈珈芙掀开被子要下去:“嫔妾,嫔妾也去。”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陛下是从她宫里走的,她也该到场才是。
祁渊皱着眉,没再拦着,叫人给她拿了厚实的斗篷来。
沈珈芙没敢耽误,很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跟着祁渊走了出去。
倾香殿内,宫人们急得团团转。
要说二皇子年幼,生下来就身子弱些,今日夜里吹起冷风,宫人们没顾好二皇子叫他病了倒也情有可原,可偏巧就是他们娘娘也病了,整个倾香殿失了主心骨,都慌了神,忙不迭去请了太医,又去禀报了皇后娘娘和陛下。
沈珈芙到的时候正好听见宫人着急地和皇后说兰嫔烧得已经说胡话了。
这么严重?
沈珈芙奇怪地看一眼内殿的方向。
太医正在和祁渊说着二皇子的病情,沈珈芙听了听,也没怎么听明白,但听太医那意思说着似乎还好。
她眉头皱得更深了。
照理说二皇子体弱,倾香殿的人会比常人更加注重不叫他生了病,可偏偏还是病了,巧的是兰嫔也赶在这个时候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