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皱着眉,叫来一旁的太医给她诊脉。
沈珈芙的脸有些涨红,她想说不用,奈何祁渊离她远些,也没打算听她的,盯着太医诊脉。
“娘娘近日是受了凉?”太医问她。
沈珈芙应了一声:“前段时日着凉,病了一场,今日来时吹了点风。”
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一年到头最多也就生两次小病,但每次病好以后,临到月事来时,总会腰疼难忍,这次也不例外。
太医顶着帝王冷厉的眼神,回道:“娘娘有些体虚,想来是刚刚吹了冷风才至腰疼的。”
“微臣去取药,娘娘喝两次也就好了,不过娘娘体虚,还得多多进补才是。”
沈珈芙垂下头,手指紧紧揪着裙子,很快就听到祁渊发了话:“来人,送玉嫔回宫。”
她猛地抬起头,有些无措。
虽说事出有因,但帝后都在这儿呢,她先走了岂不僭越?
祁渊起身朝她过来,稍一伸手,方瑜递来了祁渊的大氅。
大氅重重叠叠地罩在沈珈芙身上,祁渊的大氅宽大得多,严严实实地裹着她,叫她觉得身子都重了许多。
她费力地把脑袋从大氅的兜帽下探出来,又被祁渊盖回去,听他轻声说:“回去老实睡觉,老实喝药。”
怕祁渊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沈珈芙局促地看看周围,含糊地嗯了声,没再过多停留,弯了弯身就退下了。
回去的路上还在吹风,她前脚刚到玉芙殿,后脚太医院那边就送来了药,锦书赶紧接过去给沈珈芙熬药。
沈珈芙一直等到了后半夜,喝了药还没见祁渊有回来的迹象,她裹着被子翻过身,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醒的时候腰也没那么疼了,皇后那边罢了请安,她派人去打听了一下昨夜倾香殿的事。
没一会儿就有宫人过来同她说了。
“回娘娘,昨夜里二皇子的高热退了下来,只是兰嫔娘娘还未醒。”
“昨夜整个倾香殿的宫人都被盘问了一遍,却无一人能道出那毒是从何而来,而兰嫔娘娘昨日入口的东西早在昨日便清洗了,寻不到证据。”
宫人说到这儿也就停了。
沈珈芙点了点头,问她:“没了?”
那小宫女谨慎地应了一声:“奴婢就打听到这么多了……”
沈珈芙叫人下去了。
昨夜祁渊没回来,想来这件事是还没解决,他今日又去上朝去了,也没睡几个时辰,不困吗?
正想着,郑嫔来了。
“给娘娘请安。”郑嫔微微欠身行礼道。
沈珈芙一看见她,眼睛都亮了些,叫人备茶。
“娘娘可好些了?”
“我好多了。”沈珈芙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始问。
郑嫔等宫人把茶都奉上来以后才出声叫身边的贴身宫女出去:“我与娘娘有些话要说,你且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