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沈珈芙说得哑口无言。
太后自是说什么都是对的,但冷静下来的沈珈芙却发觉自己刚刚说错了话。
她那时候情绪上来了,对着祁渊都说了些什么呀……
越想越皱眉头,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但她觉得祁渊也没有和她生气的意思。
不对,好像还是有点生气的。
正想着,殿外有了声音——祁渊回来了。
沈珈芙赶紧把头埋进被子里,侧身躺着开始装睡。
祁渊进来的声音很小,像是怕吵醒了沈珈芙。
他进来以后就没动静了,过了一会儿,沈珈芙都以为他是出去了,在床榻上动了动,翻过身来瞧了一眼。
被床边熏笼那儿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陛下怎么不出声?吓着嫔妾了。”沈珈芙干脆坐了起来,小声嘀咕着要下床去。
祁渊原本只是想看看她睡得好不好,走近了才发现她没睡着,也没出声,他从外面进来手都是凉的,便在熏笼旁暖了一会儿,刚准备叫她就见她转身了,现在被倒打一耙,也不恼,坐在床榻边缘把沈珈芙揽到近前来。
“怎么不问朕怎么处置的人?”他把手探进被子里,摸了摸沈珈芙的腿。
沈珈芙没被冷到,反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瑟缩一下,强撑着没踢开,应着祁渊的话:“那……陛下怎么处置的?”
祁渊察觉到她要躲,眼神暗了一分,随即把手抽了出来,淡声道:“许氏降为美人,容氏罚俸一月,其余宫人,杖责三十。”
手帕
沈珈芙听着眨了眨眼,许婕妤怕是要气疯了吧,刚晋为婕妤没多久,现在又回了美人的位份。
不过……
沈珈芙看了看祁渊的神色,他为什么只罚了容婕妤俸禄?
“想不明白。”祁渊是在问她,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分明是知道沈珈芙想不明白什么。
沈珈芙被他说得有点羞赧,揉了揉脸,说:“陛下行事,自然有陛下的道理,嫔妾才不去想。”
帝心如渊,说不定祁渊心里憋着坏呢。
她说着不去想,可眼睛却又一直在瞟着祁渊,想叫祁渊自己和她说。
祁渊不如她的意,装作没看见沈珈芙的眼神,自顾去给她找来了衣裳,要她穿上。
被子一掀开,沈珈芙赶紧抓着衣裳自顾穿好,碰都不让祁渊碰一下。
“午膳想吃什么,太医说忌口了吗。”祁渊站起身,看她手忙脚乱地穿衣裳,问了一句。
沈珈芙动作顿了一下,茫然看着祁渊,迟了两息才嗫嚅着说忘记了。
祁渊气得发笑,走过去给她拉着衣裳让她好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