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她要吃兔子,兔子不是祁渊要吃的吗?
在宫里的时候就让她抓兔子给他烤着吃了,怎么现在还不记得了?
她探头去看着祁渊的神情,发现他真不记得了,更生气了,当即拍了下被子,不吭声地侧过身去不理人了。
“珈芙?”祁渊疑惑间,沈珈芙已经往床榻里面去了,若不是他动作快,真叫沈珈芙躲着了。
祖宗,真是个小祖宗。
祁渊把人带回来,想着自己刚刚哪句话没说对了,还没等他想好,沈珈芙已经率先直起身,问他:“陛下真不记得了吗?可是明明是陛下先前说要嫔妾去抓兔子的,还说要吃嫔妾烤的兔子肉。”
祁渊压根没忘,赶忙哄着人解释:“没忘,哪里会忘记,这不是想着你应该好好休息么,今日这兔子没带回来,下次,不,后日,后日朕同你一起进林子里狩猎可好?”
来奚山的前几日祁渊都很忙,没功夫进山,现在才总算是空出点时间了。
沈珈芙的火气也霎时消下去,有些高兴,又强行忍着,说了句:“那、那好吧。”
第三日,沈珈芙在帐子里看书的时候听见有人来了。
通传的宫人说是吴家姑娘。
吴家姑娘,不就是那日和驸马厮混的小姑娘?
沈珈芙叫人传话说不见。
若是两家明媒正娶也不为是一件好事,偏偏一个是当朝驸马,已有妻室,另一个是吴王府的嫡女,传出去了两家都得败了名声,更何况,吴家嫡女也不可能嫁给驸马做妾。
这件事还不好办,关键要看合宜公主那边是怎样的态度。
没一会儿,帐外没什么动静了。
沈珈芙抬头看一眼,问:“走了吗?”
锦书点点头:“吴姑娘走了。”
下午,沈珈芙跟着祁渊去林子里狩猎,她还是头一次看见祁渊穿骑装,一时间还把自己看羞了。
连忙偏过头,装作不经意地骑马到了他身边去。
“陛下要带嫔妾往哪边走?”
她瞧着还兴冲冲的,看上去兴致不错。
祁渊任由她闹着,一路放缓步子跟着她,什么别的动物也不捕,只抓兔子。
眼看着身后太监袋子里的兔子都要堆着了,祁渊才终于收了手。
这兔子堆里面有两只都是沈珈芙射中的,但凡是沈珈芙没射中跑了的都被祁渊补了一箭,百发百中。
沈珈芙都觉得奇了,从马上下来看了看袋子里的野兔,不禁道:“之前嫔妾或是和郑嫔一起,或是自己一个人去,路上都没见着这么多野兔,今日和陛下一起竟是闯了兔子窝了。”
关键她还觉得今日的兔子格外笨拙,被看见了跑都不跑,就等着一命呜呼呢。
祁渊给她整理了下面上的碎发,说:“那朕是该早些陪珈芙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