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摔不死……”沈珈芙话一说完,祁渊皱起眉,制着她抬头。
“沈珈芙。”声音有点凶,“朕是不是说过不许说这种话。”
沈珈芙胸脯轻轻起伏着,眼看着眼睛里就晕出一圈绯色,还没来得及说话,喉咙里就泛酸,控制不住就哭了出来,哽咽着根本发不出声。
祁渊看得差点没反应过来,看见她哭,什么都忘了,连忙松手,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
他把沈珈芙凶哭了。
沈珈芙这一哭自己也哭得莫名,但好像控制不住似的,自己拿出手帕擦眼泪,又干脆利落地把祁渊的手打开。
“朕很凶吗?怎么还哭了呢?”祁渊仔细想了想刚刚他的语气,也就是在沈珈芙说错了话的时候稍稍严肃了那么一下,怎么就要哭了?
沈珈芙两只眼睛都哭红了,好像有特别伤心的事情,怎么哭都止不住。
她也不回祁渊的话,捂着脸闷声哭。
“朕先给珈芙道歉好不好?珈芙不要哭了,待会儿把眼睛都哭肿了。”祁渊心疼得很,把沈珈芙的手拿开,哄着她。
沈珈芙的情绪一阵一阵的,哭了一会儿后终于缓过来,见到祁渊着急,她把擦眼泪的手帕扔到了他身上去。
都气成这样了。
祁渊更加小心翼翼地把被泪水沾湿的手帕收了起来,低声些问她:“珈芙说句话,总该叫朕知道罪名才是。”
沈珈芙看他一眼,低下头,只给祁渊看脑袋。
好半晌才听到她的一句话:“你跑哪儿去了!”
祁渊不明所以,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沈珈芙的意思,试探着问:“珈芙是说朕这几日出行宫没陪着你,所以才生气了?”
沈珈芙立马反驳,语气凶得很:“我才不要你陪着!”
似乎是为了证明她过得很开心,她还补充道:“我整日都有的玩,不要你陪——”
话是这么说的,神情却全然不是这样。
祁渊看她强撑着委屈,赶忙应声说是:“知道朕知道,珈芙不用朕陪着。”
沈珈芙急了,红着眼睛瞪他,眼看着又气着了:“我、我不要你陪——”
祁渊赶忙摇头说不是,反驳了刚刚的话:“要的要的,朕得陪着珈芙。”
“这几日朕往宫外去是给珈芙准备生辰礼去了,珈芙不要哭了,别委屈了。”
祁渊立马就交代清楚了。
果然,沈珈芙没想到这一出,濡湿的眼睫上下颤动着,眼睛望着他,问:“什么生辰礼?”
祁渊原本不打算说的,只是没想到沈珈芙会因为这个而哭一场,着实打他个措手不及,只能交代了出去的目的,但他也没说具体准备的是什么样的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