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沈珈芙狐疑看他,仔细想了想,根本想不出来祁渊乐意见她的样子。
越想越生气,气冲冲地翻旧账。
“你就是不乐意,你还教训我。”
“你还——”
沈珈芙越说腰杆越直,祁渊也顾不上什么绣扇了,搂着沈珈芙,仔细护着她,不让她摔下去了。
“朕有错,朕反省,现在不就是让珈芙教训朕了么?”
“不气了不气了。”祁渊噙着笑意,温声安抚着她。
沈珈芙重新坐稳,冷着小脸指挥他:“都是我给你绣手帕,不公平,你自己也给我绣一条,你绣好了我就不生气了。”
祁渊看着空白的绣布,稍显无奈。
“快点绣,不许偷懒。”
祁渊重新拿起针线,认命地干活。
多思
这几日有祁渊陪在身边,沈珈芙的情绪好了许多,那日哭成那样的事情不经意间又被祁渊提起时,她反手捂住了祁渊的嘴,瞪他让他不许提。
祁渊一面含笑轻轻拿下她的手,一面问她:“怎么不能提了?朕惹珈芙哭成那样,该日日提起来反省才对,日后定然不再犯。”
沈珈芙脸都红了,让他别再说:“你自己记着就行了,老是说,就是在逗我。”
原来被看出来了。
祁渊一点被说中的心虚都没有,坦然地点了点头,搂着沈珈芙的腰,哄着她道:“是珈芙太可爱了,朕总是想那日珈芙哭得那么可怜的样子。”
你是登徒子吗,总是想那个。
沈珈芙的脸更红了,偏过头去,拍开他的手。
“不许想!”
祁渊挑了挑眉,没吭声,自然也没答应。
他很快换了话题,转而问起沈珈芙:“今日太医过来诊脉时说什么了。”
沈珈芙怀疑地看着他,觉得他记性好差:“陛下不是也在场吗?”
祁渊那时候就坐在她对面,太医诊脉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盯着人,把太医都吓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朕知道,朕在问你。”
沈珈芙霎时间犹如被夫子点了名字一般,正坐起来,微微偏头看着祁渊,然后想了想,说:“太医说我脉象平稳,但心有浮气,多思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