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是赐酒还是白绫就看颖妃自己怎么选了,不过颖妃自从行宫回来后就停了药,便是已存了死志,谋其所有,只为了害沈珈芙这一遭。
大概也是知道自己无论成事与否都会被人发现,今日干脆就来了除夕夜宴,若事成,能亲眼瞧见沈珈芙的惨状,若不成,也能得些体面。
谁知陛下竟在太央宫正殿上就审了人,连一点体面也不给她留。
沈珈芙哦了一声,看着祁渊。
“她要害你,除了是不甘心,还是为报复朕。”祁渊捧着沈珈芙的脸,轻轻道,“朕当初因着母后的求情,没有及时处置端妃,她得知失子的真相以后接受不了,也恨上了朕。”
在这些事中,沈珈芙是全然无辜的。
她是最不该受到委屈的那一个。
沈珈芙的脸被捧着,她眨眨眼,朝祁渊笑了下:“嫔妾不能论对错,但陛下把嫔妾护得很好,嫔妾不委屈。”
说罢,她又把祁渊的手放下来,明亮的眸中像是藏了星星,看向祁渊的时候格外认真。
胖了
怎么会不委屈。
祁渊知道她即便不说委屈心里也定然委屈极了。
“不是要用膳了吗?嫔妾饿了,陛下快陪嫔妾去用膳。”说罢,沈珈芙牵着祁渊的手带他出去。
年后,宫中无声无息没了个颖妃,虽是赐死,但那日在殿上的嫔妃个个都知道内情,知道却也不敢说。
后宫之中一时沉寂了下去。
可很快,便又到了万寿节,也是那一日,皇后下了旨意可允众妃嫔的亲眷入后宫探望。
但也不是每个嫔妃都有这样的殊荣,单一个位份就得在嫔位以上,且无过错的嫔妃。
“娘娘,这些首饰都是最新最好的,您明日都要戴上吗?”锦书望着桌上沈珈芙自己寻出来的一堆首饰,看呆了眼。
这么多,都要往身上戴,那得多重啊。
沈珈芙还在选呢,闻言点点头,嘀咕着:“两年未见母亲,我该穿戴好些,不然母亲都要以为我在宫中受了苦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
锦书神情一顿,随即笑笑,说:“娘娘不必担忧,如今这宫里人人皆知,陛下最是宠爱娘娘了,夫人怕是没入宫也都能听到。”
沈珈芙点点头,将桌上的金钗步摇理了理:“我也知道呀,可母亲就是多思,我不受宠她要担忧,我这么受宠她更要担忧。”
担忧她在宫里举步维艰,担心她万一有一日不受帝王宠爱,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轻轻托着脸望着桌面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