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芙好狠心啊,不给朕盖被子,这么冷的天,朕都要冻病了。”说话间的语气都带着笑意,明显不是这么回事。
沈珈芙还没说话,刚把头探出来,祁渊又继续说话了。
“明日朕见着沈夫人了,定要与她说道说道,这珈芙啊,着实大胆,沈夫人会养女儿。”
沈珈芙登时直起身来,气冲冲地看他:“你——”
“你不讲理!”沈珈芙憋出一句话。
“朕哪里不讲理了?”祁渊逗她,“是不是珈芙不给朕被子的?”
沈珈芙连说不是:“不都给你了吗?被子。”
虽说是冬日天凉,但这屋里的炭火足着呢,一时半会儿不盖被子也不会有什么,祁渊那么大块头,还能因为没盖上被子着凉不成?
他就是故意的。
沈珈芙拍了下他的肩,啪的一声,拍出了响声,立马把手收回去。
“啧,叫你闹,把手拍疼了是吧。”祁渊也不笑着逗她了,黑灯瞎火的也瞧不见她手有没有拍红,轻轻拿过来,碰了碰她热乎的手心。
沈珈芙的手被他握在手中,她皱着眉抱怨一句:“都怪陛下,瞎说话。”
说罢,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陛下身上好硬,你才摸着硌手呢。”
祁渊把不自觉点火的沈珈芙轻轻按回被子里,无奈地回应她:“是朕是朕,朕胡说的,不去找沈夫人,也不揭珈芙的短。”
沈珈芙这才算满意了些,把手拿给他,要他揉揉。
“明日我母亲过来,你能过来一趟吗?虽然人人都说我受宠,但她没亲眼瞧见或许不会信,还得担心我。”这句话沈珈芙悄悄在祁渊耳边说着,说完又有些犹豫,明日是万寿节,祁渊可能没多少时间过来一趟。
想到这儿,她继续:“若是来不了,可以派人过来表现表现,装一下也是可以的。”
沈夫人
沈珈芙想得仔细,祁渊听了却觉得脑袋有点疼——被气的。
他还在给沈珈芙揉着手呢,转头就听见她让他装给她母亲看。
一时间咬咬牙,问她话:“朕对你的宠爱还需要装?”
沈珈芙反应过来,冲他嘿嘿笑着,找补道:“这不是说的来不了的话吗,若陛下能来,自然就不需要别人了嘛,不装不装,陛下才不用装。”
帐中光线暗,祁渊虽然看不见沈珈芙的脸,但也知道她笑得有多可恶。
他神情稍缓,不动声色地继续给她揉手心,比她大了许多的手掌毫不费力就能将她的手掌包裹住,慢悠悠地揉着,说话也慢悠悠的:“孩子还有几个月就出生了,出了月子朕有的是时间来和珈芙算算账。”
他都给沈珈芙记了几笔账了,到时候要她还账的时候就知道厉害了。
沈珈芙啊了一声,装听不懂,声音弱了下去:“嫔妾没欠什么,不和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