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庄呢?”
祁渊单手把她的两只脚踝锢着,让她别乱动,再给她按了按脚背,闻言不明所以:“哪个皇庄。”
沈珈芙还记得张嬷嬷的话,和他说:“张嬷嬷说皇城以东有个皇庄,冬日里可以赏雪泡温泉,陛下怎么不知道?”
祁渊挑挑眉,那么多皇庄,他哪里会每个都知道。
“张嬷嬷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沈珈芙想了想,说:“梅花开的时候。”
那不就正好是冬天。
“那冬天怎么不同朕说。”
沈珈芙脚趾动了动,嘀咕着说:“去皇庄要走山道,冬日下雪路不好走,还是宫里安全些。”
“等今年冬天陛下再带嫔妾去,可好?”
祁渊捏了捏她的脚心,点头应了她:“好,答应了,冬天带你去看雪,等到了来年开春再去奚山猎场,夏日里去行宫避暑。”
听他接二连三说着,把沈珈芙乐开了花,掰着指头说明年好忙啊。
“快睡觉,朕再给你揉揉。”
沈珈芙不大好意思地拿被子遮着脸,笑闹着,一会儿就没了力气,迷迷糊糊犯困,等祁渊把她的脚放回被子里时她还有功夫提醒他一声,呓语着叫他去洗手。
话说完就安稳睡了过去。
叫祁渊空着手,没好气地去叫人打了水来。
洗干净了手才上榻抱着沈珈芙睡觉。
沈珈芙腹中的孩子约莫是在五月底出生,天气越热,沈珈芙的心反倒是越不安定。
知道她心里害怕,祁渊都没叫人在她面前提生产之事,只是平日里沈珈芙不安地问起来的时候叫身边的宫人们多多安抚她。
陪着她的时间也更多了。
可沈珈芙还是害怕。
夜里做了噩梦还被吓醒了。
祁渊听她在耳边呢喃,率先醒了过来,将帘子拉开一半才瞧见她额头都生出了冷汗,睡梦中也把拳头紧紧握着。
于是安抚着把人往怀里搂着,又把人叫醒了。
“做了什么梦,被吓成这样。”祁渊刻意放松语气,叫沈珈芙缓过神来,拿了手帕来给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沈珈芙摸摸肚子,从榻上坐起来,颤抖着看向祁渊,可怜地说:“我梦到他好难生啊,一直都不出来,然后…然后我就一直流血,一直流血……我最怕流血了。”
祁渊深吸一口气,也坐起身,伸手轻轻把沈珈芙揽到怀里来给她暖暖。
“瞎说,这孩子这么听话,从怀上开始就不闹你,你看,别人吃什么吐什么,你是不是从来都好吃好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