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祁渊就爱看她这样高兴,附和一声:“贵妃娘娘真会享受,光有好景哪里够?朕再叫人把贵妃娘娘送的梨花酒拿上,饮酒作乐,岂不美哉。”
最后半句话压低声音,附在沈珈芙耳边轻轻道,弄得她耳朵痒酥酥的。
沈珈芙笑着和他一起回了玉芙殿,刚一回去就笑不出来了。
阿难的哭声震天响,奶娘正急急忙忙抱着阿难在屋子里哄着,宫人刚要去找沈珈芙禀报,沈珈芙恰好回来了。
在殿外就听到了哭声,沈珈芙是小步跑进殿的。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哭这么凶?
宫女见他们都回来了也就稍稍安了心,连忙道:“方才奶娘抱着小皇子在那廊下走了走,小皇子突然就哭了,奶娘以为是饿了,可小皇子还是哭,奴婢们没办法,就想着去寻陛下和娘娘,刚要去,您就回来了。”
说话间,她们已经走到了侧殿。
祁渊也入了殿中。
沈珈芙心疼地把阿难抱回怀里,看见他哭得脸都皱在一起了,慌得不行。
阿难自出生时就不怎么爱哭,但也抵不住小孩的本能,饿了就哭,但也不曾像今日这般,哭这么厉害。
沈珈芙慌乱地抱着阿难,见祁渊靠近,抬起头,不安地看着他。
祁渊的面上神情也冷了下来,正要叫人去叫太医,殿中响亮的哭声骤然低了许多。
沈珈芙低头去看阿难。
只见阿难哭声愈来愈小,最后在沈珈芙怀里安安稳稳睡着了。
“去叫太医来。”祁渊还是吩咐了下去。
沈珈芙茫然地看看阿难的脸,随后望着祁渊,皱着眉头小声问:“阿难不会是病了吧?”
他才刚出生几个月大,若是生一场病指不定熬不熬得住,想到这儿,沈珈芙脸都白了。
祁渊比她镇定,伸手碰了碰阿难的小脸蛋,没感觉温度有哪里不对的地方,甚至一看阿难的呼吸都异常平稳,睡得很快,和小猪似的。
“别担心,只是寻常睡着了。”祁渊收回手,安抚她道。
“真的吗?”沈珈芙紧接着就慌忙问着,但还是因为祁渊这句话心中石头缓缓落了地,“那他哭什么?”
也不是饿了,那是在哭什么?
阿难在哭什么连太医也不知道,太医急匆匆被人拉到玉芙殿,谨慎地给小皇子诊了脉,最后只说是困了,至于为什么要哭,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试探道:“或许是小皇子习惯了娘娘的气息,娘娘不在殿中,小皇子才哭闹了起来。”
祁渊眼眸微眯,投向太医。
太医犹豫着,又赶忙补了一句:“不过也不一定,婴孩哭闹无常,有时候周遭热了、冷了,饿了渴了都会哭闹,小皇子只哭了一会儿,想必是没什么问题。”
送走了太医,沈珈芙心疼地把阿难往寝殿抱,说今日想让阿难睡他们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