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芙是有话要同朕说,是不是?”祁渊轻轻抚着她的肚子,将她从被子里提坐起来,他餍足一回以后才有功夫想刚刚沈珈芙的反应,无缘无故趁他睡着了亲他,想来是有话要和他说的。
沈珈芙手脚都发颤,含糊地轻轻应了一声,说想睡觉。
祁渊不动声色地看她,稍一用力,不理睬。
“不是不是,我不是…不是说这个……”沈珈芙都要哭出来了,她本来只是想亲近亲近祁渊的,没想让他这样。
祁渊笑了笑,沈珈芙都自己送上门了,他哪里会拒绝?
“乖,明年,后年……往后每一年,朕都会陪着你的。”祁渊不至于猜不出来沈珈芙的念头,无非是夜半时分醒了,心中不安,这才着急寻个安心。
这下好了,让她彻底没功夫不安。
殿中终于叫了水,烛火重新点亮,宫人们安安静静进了殿中收拾床榻被褥,祁渊抱着沈珈芙去侧间沐浴。
浴池中的水波轻晃,祁渊忍不住垂眸,扫过沈珈芙赤裸脊背上留下的点点红痕,伸手轻轻碰了下。
怀中的身子朝他的方向缩了下,于睡梦中也轻轻皱着眉。
祁渊吻了吻她的眉心,轻悠悠道:“叫你来撩拨朕,真是不长教训。”
不过,他倒宁愿沈珈芙不长教训的次数再多些。
公主病了
开了年,宫中的气氛愈发平和下来,既然知道陛下没有再选秀的心思了,后宫中的嫔妃也只能看着陛下日复一日地宠爱着贵妃。
只不过二月初,三公主病了一场。
这场病来势汹汹,本来就年幼的孩子连哭声都小了些,听得人揪心得很。
太医来看了只说三公主是吹了凉风,染了风寒才发热的,只是公主尚且年幼,用药需得斟酌,还得配合着用沾湿的帕子擦身。
许嫔在底下跪着,哭得泣不成声,连头都不敢抬。
祁渊等太医给公主诊治完了才看向下面的许嫔。
“朕让你亲身养着公主,你就是这么养的。”这话说出来有几分平静的怒意,传进底下人的耳朵里,足以叫人打个寒颤。
许嫔如是,她身后跪着的一干宫人嬷嬷也是如此。
“陛下恕罪,嫔妾对公主再是细心不过,平日里公主哭一声嫔妾的心都要疼坏了,今日公主染了风寒,嫔妾也心如刀割,陛下明鉴,是奴仆们、是奴仆们看公主不得宠,才,才疏忽至此的——”
说罢,她抬起脸,哭得满脸都是泪,抖着嘴唇继续说:“嫔妾午后才去侧殿看了公主,给公主盖好了被子,谁知不过是去外面走了一圈回来,公主就病了,嫔妾实在无辜,还望陛下寻出恶仆,为公主讨回公道……”
这殿中坐了些高位的嫔妃,皇后坐在下首,贵妃坐在另一边,太后没来,想来是不打算插手了。
沈珈芙方才也去看一眼三公主的模样,身上发了高热,整个人都红扑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她想,若是阿难病成这样,她定然都要慌了神了。
皇后看了一眼祁渊的态度,问底下人话:“你说奴仆待公主疏忽,何出此言。”
在这宫中,即便只是个公主那也是金尊玉贵的身份,哪有奴仆敢怠慢?不想活了吗?
许嫔立马出声道:“有——即便没有当面对公主不敬,但于嫔妾而言,宫人们捧高踩低,整个清秋阁都要被人贬到泥里去了,岂不就是在不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