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宋奕的话音刚落,霍临便开?了口,语气极度平静,极其坚定。
“属下愿驻守边关,永不……回京。”
室内静了一瞬,宋奕蓦地咬紧了牙,一双利眸死死地瞪着他。
“好!甚好!”
咬牙切齿地说完,他吩咐一旁早已被二人的谈话惊愕住的高?裕拟旨。
“传旨!影卫统领一职由凌煜兼任,任霍临为镇北将军,自明日起离京戍边,无?诏不得?回京!”
霍临垂着首,喉头上下滚了滚,眸光晦暗不明。
或许自皇陵对峙那一日起,他便料到会有?这一日。
“微臣,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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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霍临的回忆和口述,寒鸦盯上了关雎宫的一名太监。
经过多日的留心,终于在他又?一次打晕浣衣宫女时,当场将他拿住。
一番威逼利诱下,那名太监终于说出了是安卉指使他将计云舒的肚兜塞到霍临的暖阁,以此来污蔑他们有?私情。
可惜还没来得?及等她告发,发便被琳琅察觉出了异常。
宋奕勃然大怒,即刻下令将那名太监和安卉的贴身侍女紫琳杖杀。
顾及着两?国几十年?的藩主之谊,他并未对安卉下手,只将她幽禁于冷宫中,而?后遣了使臣去安南国知会安南王她女儿做的好事,让他派人来将他女儿接回去。
经此一事,宫里?头又?少了几个人。
清净是清净了不少,可也给即将到来的寒冬,平添了几分?萧瑟与寂寥。
这一年?冬至,是计云舒回宫后的第三个冬至,不知不觉,她已经在宫里?过了三年?。
而?这一次冬至,宋奕依旧缠着她喝冬至酒,要她与他干杯,给她送上冬至祝福。
酒过三巡,计云舒已经头昏眼花了,唤了琳琅去煮醒酒茶来。
宋奕也不勉强,将她还剩半盏的酒一口闷了,抱她上了绵软的榻。
他则坐在床榻边,力道轻柔地替她揉着太阳穴两侧,低磁的嗓音中染了几丝戏谑。
“这许多年?了,云儿的酒量为何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计云舒不愿理会他的嘲笑,闭目养神,认真地缓着酒劲。
宋奕见状倒也不恼,轻笑了一声,接过琳琅递过来的醒酒茶吹了会儿,喂她喝了。
计云舒喝完迷迷糊糊地睡了会儿,醒来发觉自己?还在宋奕怀里?。
“现?下什么时辰了?”她惊问道?。
宋奕轻捏了捏她的鼻子,胸腔中发出了一声闷笑:“醉迷糊了你?现?下亥时二刻,你才睡了小半个时辰。”
原来才亥时,她还有?以为已经半夜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