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门的侍卫都说那天只有一辆没搜查的马车出了城,除此之外,所有人都被锁在了城里,何况他早知徐稷对苏皎有别样的感情。
前脚苏皎刚消失,徐稷就下了江南,还去了苏皎母亲的故居清水县,当他是傻子不成?
没想过他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谢宴心中自然恼怒
,可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
“苏皎在哪?”
“臣不知,太子妃娘娘不在京城吗?殿下怎么追来这了?”
“徐稷!”
“你的胆大我暂且不与你论,告诉我她在哪?”
“臣不知。”
谢宴额角突突地跳,目光落在他身后那间厢房,突然越过他推开了门。
“殿下!”
徐稷立时往前去挡,谢宴却已将屋内的摆设收至眼底。
徐稷眼神一松。
没人?
谢宴脸色难看地将屋内翻找了一圈,连柜子与床下都没放过。
真没人?
他仰起头,将房梁也看了一圈。
可屋内安静又整洁,一尘不染,别说是人,连件多余的衣裳都没有。
“你将苏皎藏哪了?”
“臣没有见过娘娘。”
徐稷坦然望向他。
“你那天没有带着她出来?”
“臣奉命入江南来办事,怎么会带着您的太子妃?”
话顿了顿。
“夫妻之间,娘娘去哪了,殿下不是最该清楚的吗?”
一句话问得谢宴说不出话。
可他不信徐稷没见过她。
不然苏皎能去哪?
他定定看了徐稷一眼,忽然抬步往外。
“没见过便罢了。”
没想到谢宴这么轻易地离开,徐稷神色一松,立时就要往屋内去找她。
可脚下才动了一步,他又警惕起来。
京中的消息他不是没听说,太子为后殿的失火呕血数回,几欲疯魔。
他见他第一面就如此笃定,会因为在屋内见不到人就走了吗?
徐稷脚步停回来,他理了理衣裳,关上门往外。
直到人走出很远,谢宴目光依旧落在他身上。
就这么走了?
“徐稷何时来的西越城?”
“属下去查。”
一道身影远去,谢宴不动声色地跟在了徐稷身后。
徐稷一路回了自己落榻的客栈,直到天黑也没出来。
侍卫推门而入。
“姑娘已经跳了窗子离开了,属下将她送了回去,让大人不必担心,近些天不要去找她。”
——
小屋内,灯盏亮起,苏皎捂着突突跳动的心口。
怎么也没想到谢宴追来的这么快。
册礼过,他养伤之后,不正是揽权忙碌的时候吗?
怎么会来了江南?
镜子里照出她慌张苍白的脸色,苏皎被一路的惊吓激得头脑发昏,缓缓扶着床坐了下来。
不,她不用这么慌张,只要她在这,徐稷不来找她,她也不出去,她易了容貌,谢宴怎么也别想认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