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问道:“为何?我觉得我眼下大好了。”
这话倒不假,或许是因为此前睡得太足,她只觉得自己周身无恙,身轻体强,精神好得不得了。
钟舒插着腰:“你觉得你大好,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好。哪个正常人会像你这样说话?乖乖的跟我去看医生。”
常乐一愣,她自己半分不觉得自己如此说话有什么问题。只是在愣的时候,她已经被钟舒拉着往衣柜的方向推。
“快换衣服,车都快到了。”
常乐有些无奈,她转头,却陡然一愣,镜中的自己并非是自己,而是一把剑鞘。
她急忙揉眼,再看镜子,却又是她自己了。
“还愣着做什么啊?我知道你很美,但是看完医生回来再好好的臭美吧啊你。”
钟舒在身后催促着。
常乐回头,她看向墙上的剑鞘。此前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她看得很清楚,那把剑鞘,就是挂在墙上的那把。
“小舒,你看得到墙上的剑鞘么?”常乐问。
钟舒转头扫了一眼,又转回来,冲常乐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瞎的,当然看得很清楚。那不是你之前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破烂么?我跟你说,这东西肯定是某乌的工艺品,一把,绝对不可能更多了,别想靠着它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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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皱起眉头,此刻钟舒已经在催她了。
常乐没有多想,急忙换了衣服。
在离开的时候,她一把抓起了那把剑鞘,跟着钟舒走了。
“……你真的去医院还要带着这玩意儿?”
她们住在城中村附近,这里道路狭窄,很有些九十年代的感觉,出租转腾不易,她们跑了一段才坐上出租。
钟舒用手扇风,转头问。
常乐点了点头,她的手抚过剑鞘,沉默不语。
这把剑鞘总给她很奇怪的感觉。
像是……像是自己似的。
“看来是得去看看医生。先用我围巾包包,免得别人看到以为你有病。”
钟舒说,她塞给常乐一条围巾。
她性格活泼,很快就跟司机攀谈起来。
从今年的夏天莫名其妙的热,再到最近的八卦新闻。司机见多识广,聊得也很开心。
“你们两个小姑娘啊,最近走夜路小心一些,我前几天拉了一个客人,说附近生了奇怪的事情。”
钟舒问:“什么事?”
“听说有人看到了妖怪。”司机说道。
说话间,天空突然响起一声闷雷声来。
“哎呀,最近还老有这种闷雷声呢,却又看不见雷云,古怪得很啊。”
钟舒急忙朝常乐的方向凑了凑,伸手要挽住常乐的手臂:“好吓人啊!”
常乐微微动了动,躲开钟舒的手,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只是打雷而已。”
她的动作太快,甚至没有让钟舒感觉到异常。
钟舒探头看了眼天空:“一点云都没有啊。这雷到底打在了哪里?”
常乐摇摇头,她捏着那把剑鞘,轻声说道:“小舒,我有点累。”
“哦哦。”钟舒急忙闭上了嘴巴,不再开口。
常乐感激地看她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着窗外闪过的那些景色。
这座城市还是如同记忆中那样,繁华又繁忙,人群匆匆来往,让常乐有些不自在。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多的人了,也似乎很久没有感觉过这样的平静。
平静得就仿佛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