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大门,一阵清风吹过。这是在地下,地底的风亦是带着寒意。
男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旁的警戒法阵,见它并未亮起,便知没有人进来,心中松了口气,松开手,沉重的大门顿时合上。
砰的一声响过,大门紧闭,卫朝光眯起眼睛,这才抬起头来,看向紧闭的大门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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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她的神情就软了下来,出一声痛呼。
“痛?”
一个声音响起,正是常乐,她化做剑鞘,被见微带着,施施然地穿过了法阵。
法阵拦的是人,甚至妖兽妖物,但她又不是这些活物,因而甚至没有费什么事就穿过了结界,随着那一阵清风进了房间。
卫朝光的眼睛一亮,她朝周围看看,唇动了动:“你在哪里?”
常乐的声音响起来:“不要大声说话,这房间里有监视的法阵。”
卫朝光轻轻地嗯了一声,她正想要闭眼,却又陡然睁开,是轻柔的触感落在了卫朝光的脸颊上。
她的唇微微地动弹了一下,自喉间出含混的声音:“师,师叔祖……你,你是大师姐的妻子……”
“未婚妻,我们还未成婚。”常乐道。
卫朝光的眼中顿时浮起了泪水,她的唇用力抿了抿,显露出了十足的委屈之意来。
“那,那你也不可以摸别人……”
“别人?”
卫朝光看不到常乐,只感觉到了一阵清风吹开她的丝,露出了那双眼:“你是别人吗?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卫朝光的唇再一次抿起来,像是某种倔强。
只是这种倔强在无形的手指触碰的那一瞬间就溃散开来,成了细若蚊吟的一声:“乐乐。”
于是那无形的触碰在她出口的那一瞬间又立时缩了回去。
卫朝光一愣,周围确实有监视法阵,她自然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好唇轻轻地动了动,细细地喊了一声。
“乐乐。”
常乐双手环在胸前,后退几步,冷冷地看着卫朝光,不……应该就是她理应还在闭关的好师姐。
她没有开口,任由着许应祈不安又小心地动着动作。
她转悠在周围,查看周围的装饰以及书籍,她没有翻动,只是用了密音入耳之法,时不时地轻声道。
“你又打算瞒着我?”
许应祈的喉头动了动,但想到监视还在,因而没有开口。她看不到常乐,自然也无法用密音传入常乐的耳中。
“这一次你又是要以身入局是么?当真是以为自己的命多得很?”
许应祈的目光眨动,眼睫垂动,唇动了动,似乎是一个“不是”的口型。
“装什么可怜,又做什么委屈。”
说话间,许应祈的身子陡然一顿,闷哼了一声。
那是常乐轻轻地拍了下她的伤口。
力气并不大,手掌落在伤口,连声音都没有带起来,只有指尖沾染了些许的血迹,带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痒与麻,还有一丝丝的痛,像是丝线缠绕,没有特别的痛,却又足够激起人的注意。
许应祈低低地喘了一声,又急忙将声音尽数淹没,她急忙垂下头,闭上眼睛,掩饰住她的神情。
乐乐用剑应该又有进展了,这力道当真是巧妙非常……
许应祈紧紧地闭着眼睛,只是耳朵泛起一点点的红。
常乐看着许应祈那通红的耳尖,她凑到许应祈的耳畔,对着那敏感的耳朵吹了一口气:“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方才那一下……你可是有了感觉?”
吊起的锁链摇摇晃晃,出细微的声音,细细碎碎的。
像是许应祈激荡的心情。偏生她紧紧闭着眼,面容冷肃,仿佛一柄凝着寒霜的剑。
常乐注视着许应祈的容貌,她一步步地后退,计算着步伐,又陡然抬,果然在隐匿的阵法之间看到了一丝细弱的流光。
来自书院的天地符文,在常乐的钻研下,她早就已是对各样阵法了然于胸。
此刻她眸光微微闪动,看着上面的阵眼,轻轻一点,见那道阵纹出了细弱的亮光,最后沉寂下来。
做完这一切,她才重新来到了许应祈的身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许应祈的脸颊。
“师叔祖答应了要护你安危,自是不能食言的。所以你眼下只能继续这样绑着了。你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