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芙蕖往他那边挪了挪,不比谢家商船宽敞华丽,这艘小船空间低矮狭窄。
迟渊以为自己幻听了,一开始没搭理她,等芙蕖重复第二遍时,他才神色莫名地转了过来,下巴几乎能碰到芙蕖精秀小巧的鼻尖。
烛火微弱,光线昏暗,迟渊一双墨眸亮得惊人。
“怎么分?”
再开口,他嗓音低哑,透着几分耐人寻味。
芙蕖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脸蛋,又开始燥热起来,“就……躺好,不准动,我分你一半盖着……”
越说越没底气,怕被迟渊看轻了去,她拔高声调,解释得振振有词,“我只是不想你得了风寒,还要拖累我照顾你。”
“哦……”
迟渊拉长尾音,不怀好意,“你,确定要这样?”
他挑了挑眉,看向披风滑落处,露出一小截白皙圆润的香肩。
这主意甚好。
煎熬想入非非
起初,芙蕖没想过自己的法子有何不妥,但当真正实操时才发现……
不是一般的尴尬。
纵使披风足够宽大,可船篷狭窄,芙蕖自己躺着便罢,再加上一个人高马大的迟渊,就显得很是拥挤,即便两人都侧躺着,也难免肌肤相亲。
芙蕖不得已绷直了脊背,感觉一侧漏风,她便拢紧披风,将披风压在身下,如此一来,原本夹在二人中间的一点褶皱被她扯平,温热的胸肌便毫无阻碍地贴上她的后背。
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格外敏感,在他贴上来的瞬间颤了颤,芙蕖莫名口干舌燥。
这不合理,一定是她的毒没解干净,还有鸳鸯泪在身体里。
芙蕖闭上眼,大气不敢喘,生怕被察觉出异样,语气严肃的警告道,“……你离我远些。”
耳后的声音颇有几分无奈,“没地方了,再离远些,我可就要掉江里了。”
芙蕖深深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管迟渊那么多做甚,就让他坐着,自己安安心心度过这一夜不行吗?
这会儿后悔已是来不及了,芙蕖索性逼自己睡觉,极力忽视身后的触感。
暗夜里,迟渊的眼睛一眨不眨,他生得高大,即便侧躺着,视线也高出一截,隐约可以看见少女半张柔和的侧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芙蕖煎熬,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迟渊并拢双腿藏好,不想让她感到难堪,可他不是神仙圣人,更不是无知无觉的石头,身旁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人,即便她里三层外三层裹成一只熊,他也能想入非非,更何况眼下两人几乎是赤。身相贴,似有若无的少女体香环绕,这般香艳……
一股热流涌上鼻尖,大事不妙。
迟渊下意识想要翻身,把鼻血堵回去,谁料他翻身的动作太大,直接扯动了披风,他不知道披风一角被芙蕖压在身下,这一动作,芙蕖在披风的裹挟下,被迫翻了个身,最突出的两团软肉以极其生硬的方式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