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头的偏殿,殿门外依旧是长公主姜敏兰的人,另一宫婢从东厢玉翠阁的方向而来,冲他招手,“在这儿!皇后娘娘在这儿!”
就见一阵风从眼前掠过,迟渊就跑没影儿了,徒留几个宫婢面面相觑,先前还很着急的两人相视一笑。
偏殿的门也在此时打开,姜敏兰与傅子宁一同出来。
“且等上片刻,咱们再去捉人。”
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姜敏兰颇有几分担忧,“若是让皇兄知道了……”
自那日姜元义的马蹄从她身上跨过去,姜敏兰彻底怕了这位皇兄,她不敢想,万一事情败露,叫皇兄知道她和傅子宁算计芙蕖,她往后怕是不能留在京城了。
“放心,有姑母在。”言下之意,没有傅太后默许,她怎敢自作主张。
姜敏兰这才放下最后一点顾虑。
两人说话的功夫,迟渊已经找到了玉翠阁,一排紧闭的房门中,只有那一间传出轻微的拍门声,夹杂着低低的啜泣。
“救、救我……”
是芙蕖!
迟渊循声赶去,在看到外头落的门锁时,他便意识到情况不对,只是时间紧迫,屋子里的人一直在哭。
芙蕖最怕无人的幽暗密闭空间,先前在桑山被锁了一回,险些出了差错。
“芙蕖别怕,我来了!”
听到迟渊的声音,芙蕖拍门的节奏越发急促。
迟渊拔出腰间佩刀,将门锁劈成两半,迫不及待推门进去,同样的浓郁熏香钻入鼻端,他下意识拧眉。
这气味浓烈又媚俗,宫里居然有人燃用此香。
他只当熏香难闻,让人头晕眼花,一具柔软又火热的娇躯猛的贴了上来,因为体热,自领口肌肤处散发的馨香格外浓郁,即便在满室熏香中,那气味熟悉又出挑。
“迟渊……”
恐惧害怕的情绪,在她真切抱住迟渊时散得一干二净,方才竭力呼救的声音也变了调,不是寻常的求救,更像是……
迟渊陡然一僵,揽着少女的臂膀紧绷起来,“芙蕖,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
她手脚绵软无力,整个人虚脱般瘫软在他的怀中,完全控制不了,只有本能的向男人靠近,再靠近。
“好热……迟渊,我好热……”
滚烫的热意在她的血脉中沸腾,似是要破体而出,点燃整座玉翠阁。
热……
临近冬月,怎么会热?
迟渊脑子陷于混沌中,两截细白的藕臂已经绕上他的脖颈,随之而来是她花瓣似的软唇,在他下颌处胡乱舔舐,再缓缓上移,吻过他的唇,他高挺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