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害怕呢,经过了昨天那一夜,她都羞于再见到他。
肖茉的眼睛控制不住地乱眨,闪闪躲躲地看着他,他抱着她坐上他的腿,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意思问,哪里都不舒服。
她只要动一动,浑身的骨头就像是要碎掉一样,腿间的不适也一直都提醒着她,昨晚那阵像撕裂一样的痛。
都是他给的。
宁北见她不说话,扳过她的脸,嘴唇刚贴上去,她把头一偏。
“宁北,我……我还没好,你别乱来。”
他笑了,把她的脸捉回来。
“傻瓜。”他再度吻住她,轻柔得不能再轻柔,小心地舔舐她的唇。
肖茉强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反抱住他的脖子上,软乎乎地趴进他怀里。
宁北轻拍着她的背:“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然后就听见怀里的孩子小声道:“想吃海胆。”
多好满足的孩子,她的欲求永远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被问想吃什么能不假思索回答出来的女孩子,最是可爱。
“好,”宁北问她,“还能出门吗,可以走路吗?”
肖茉嘀咕:“那你背我。”
“只要你不怕丢人,背就背了。”宁北答应得很干脆。
肖茉脸皮薄,最后也就是让宁北背着她坐电梯下了楼。
宁北走进电梯里时,忽然跟她说:“你可以靠我近一点。”
肖茉不明就里,反应过来生起气来,以前她刻意要贴着他,反而会挨他骂,现在他倒是会主动要求了。
想都别想。
肖茉立刻把腰杆挺得笔直,离他远远的。
车开到商场的停车场,她还是选择自己下来走路,挽着宁北上了顶层。日料店才刚刚开业,他们是第一桌客人。
宁北跟那位捏寿司的日籍厨师交流了一会儿,对方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肖茉疑惑道:“你们说什么呢?”
“你不吃山葵,我让他少放一点。”
她轻轻“哦”了一声,心里很暖,却没表现在脸上。
宁北跟那位厨师说了一大串,应该不止是说少放芥末,因为后来,送到她面前的碟子里,都是她最喜欢吃的东西。
“你叔叔的事,都处理好了吗?”她问他。
“处理好了。”
看来也应该很顺利,这些天肖茉也关注了一下新闻,企业家破产后跳楼这件事并没有闹大,只有本地的社区里有一两个人讨论。
“我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肖太太还误会着宁北,她却觉得一定不是表面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