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冲着她吐烟圈,还拉着一帮小烟鬼上课围着她坐,给她染了一头烟草味。
肖茉感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支支吾吾道:“应该是同学身上的烟味传给我了吧……”
“你们宿舍有人抽烟?”
“唔……”她不敢说谎,不知所措地鼓着嘴,一双无辜的下垂眼,眨巴眨巴。
就喜欢用这招装可怜蒙混过关,宁北一目了然。
他没再问,走到一旁,给她倒了杯水,她常常来这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专用杯子。
“石膏快能拆了吧?”
肖茉大口大口地喝完了一杯水,喘了喘:“嗯,下星期就去医院拆掉。”
九月的天气还是忽冷忽热,走在路上时明明还觉得风嗖嗖地刮,身上怪凉的,喝了一大杯热水后,她又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小心一点。”宁北看她扯着自己的外套,便过来帮她脱。
袖子小心翼翼地穿过石膏,他把她的外套拿在手里,理了理,打算叠起来放好。
肖茉大概都快忘了自己揣起了一个东西,当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哒”,她愣了愣,呆呆地看着掉在地上的那个亮晶晶的打火机。
“这是什么?”宁北弯腰把它捡起来。
他认出那个“颜”字,扭头看向她:“是你的吗,小茉莉?”
啊啊,死了死了。
肖茉的大脑一下子死了机,除了宣布报废的轰鸣,再没有别的信号。
“是你的就拿好。”宁北耐着性子,还算平静地递给她。
“是,是我捡的。”她接过来弱弱道,在心里呐喊,这是真的。
而宁北则用“你当我三岁小孩”的眼神看她:“哦,哪儿捡的?”
“教室里……”
肖茉又想哭,她说的都是真的啊,可为什么还那么心虚呢?
明明她都刻意不跟颜悦坐一起了,是他自己死皮赖脸坐过来。
连他怂恿她翘课去打游戏,她都坚强地守住了原则,没有去,留下来好好上课(虽然没听)。
她是无辜的!
宁北怎么把她当犯人一样,眼神嘲弄:“你继续说。”
“我承认这是颜悦的打火机……”肖茉声音颤抖地解释,“我们有几节大课是一起上的,这你知道,他偏要坐我旁边,我也没办法,还留下了这个……我看东西应该挺贵的,就替他收起来了。”
基本属实,全无虚构,童叟无欺。
肖茉还画蛇添足地补了一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还让我一块去网吧玩,我都没理呢。”
好骄傲哦,求表扬,求鼓励。
宁北听着,也没提出什么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