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茉的泳衣肩带被拉到两侧,耷拉在肩下,整个背都暴露在空气中。她的胸口贴上冰凉的池壁。
她没有任何主动权,完全不知所措地任由他在背后舔舐。
她很害怕。
她听见了宁北粗重的呼吸声,自己的呼吸节奏也不由地加快,双手找不到东西抓,只能死死地按在地面上,收紧,脚趾头也蜷曲成一团。
那阵要命的酥麻感让人恐惧的同时又特别期待。
她隐忍良久,终于忍不住,从喉咙里放出了一个音节,无助地喘息了一声。
“啊……”
身后的人,动作停了停。
也就是那一声,把宁北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他喘着粗气,瞪着眼睛看这张满是斑痕和齿印的后背。
她也在喘气,无力地趴在池边,后背一起一伏。
宁北伸出手,慢慢替她把泳衣重新穿好,再把她转回来。
他们相对而视,她从来没有见过宁北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他缓过神来时笑了起来,那是一种被她气到的笑,他真是个记仇的人,她拉他下水,最后他还是没忘记,弹了她的脑门。
他声音喑哑地质问她:“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肖茉往后缩了缩,她眨着一双清亮的眸子,有些恍惚地看着他,不说话。
面对这张楚楚可怜的小脸,没有人能发得出脾气,宁北质问无果,转身靠在她身旁的池壁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又缓了缓。
最后他顺着栏杆上了岸,把她也拖上去。
他浑身透湿,从发丝到衣服下摆都滴着水,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肖茉在后面惴惴不安地看着他,她知道自己玩大了——不止是因为把他拉下了水。
她没料到宁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几分钟前的画面,一次次从她脑海中闪过,脖子上的痛感依然清晰,提醒着她,那都是真的发生过的。但一回想起刚才,她浑身就像过了电似的一阵瘫软,异样的情潮汹涌而至,让她心悸不已。
那真的是宁北吗?
她只知道,宁北是那种即使她投怀送抱,也会冷静地让她再想想的人。
那么多次他无动于衷,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体对他不具备吸引力。
只是她以为而已。即使是蜡烛的火苗,也会烫伤手指。
她不敢往下想,如果刚才宁北一直没有停,那会怎么样。
她出神地想着,直到宁北转过身来跟她说,回房间去换衣服。
陪她来游泳是个错误的决定,他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让心理防线一时决了堤。
少女鲜活美好的身体,在水里尽情绽放的样子,像树上未熟透的果实,禁忌而诱人。他想冷静,那对微微起伏的肩胛,却在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