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忍不住抓紧了他的衬衣,人也被压迫得向后仰去,被他托住,像只断了翅的飞蛾,摇摇欲坠地维持着那一点点可怜的平衡。这不是平时的小打小闹,她总是向他索吻,他都是轻啄一下打发她,也从没教过她什么是真正的接吻。因此即使她自己主动几回,也都只是蜻蜓点水。
肖茉不曾体验过这样的亲吻,巨大的刺激让她羞耻不已,在他的撩拨下,她脸红得快要爆炸,手指越抓越紧。
而宁北的眼睛里,也不曾有过这样炽热的情绪。
她就快被这份炽热灼伤,越发呼吸不畅,像条脱水的鱼,濒临窒息。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宁北像是在细细品尝她,稍微松开了她的唇,低声教她换气。然后慢慢吻着她的额头,眉毛,鼻梁,再回到正题,继续翻搅着她的舌头。
车开到家,短暂地解救了她,宁北替她理了一下纷乱的头发,拉着她的手下了车,而等电梯门一关上,他又把她抵在镜子上,再度附过来狠狠地吻。
肖茉腿软得站不稳,慢慢往下滑,宁北的吻便也向下,用滚烫的气息摩挲她的脖子。她又想推开他不安分的手,被他轻轻抓住,别到身后去,让她动弹不得。
“宁北……”肖茉近乎崩溃地叫了他一声。
他便停下了动作,扭过头,玩味地看了一眼电梯上角那个对着他们的摄像头,用身体把她挡住。
随着电梯到达楼层,他牵着她回到家里,她认命地勾住他的脖子,被他横抱起来,吻着走进了卧室。
肖茉不是不喜欢,她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宁北。
或者说……见过的,在那天的游泳池里,已经吓坏过她。
宁北面无表情地看看她,强势得让人害怕。
他如愿以偿后,才满意地笑起来,吻着她的耳垂夸奖:“乖孩子。”
乖孩子,肖茉在迷乱中回忆起来,这声奖励似曾相识。
他曾对她说过无数遍的。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噢……就是那天。
她八岁,胆小,怕生,见到陌生人都咬紧牙关不说话,也不叫人,包括宁北也是如此。
可是,偏偏就是只见过两次的宁北,她在哭起来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找他。
肖茉跟夏凡凡打架了,两个人都抓了个小花脸,哭哭啼啼地各回各家去告状。
肖茉的爸爸妈妈都不在家。
昆市很小,那天上街的人,想必都会对这个在街上边走边哭的小女孩,印象深刻。
她扎着羊角辫,额前留着打着卷的齐刘海,脸蛋幼嫩得吹弹可破,上面留着几道红红的抓痕。
咖啡厅里流水般的钢琴戛然而止,干净的衬衣少年从琴后走出来,在她面前蹲下。
“你怎么了,小茉莉?”
“宁北,呜呜呜,夏凡凡打我。”
肖茉在那时就叫他宁北了。
她不要哥哥,也不要叔叔,更不要爸爸。
她在那么小的时候,就把他当作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