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茉半天等不到他的反应,急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没有。”他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慰,“你说的我都相信。”
然而语气确实冰冷冷的,眼神也是,肖茉有点被他吓到。他朝她伸出手:“打火机给我,我替你还给人家。”
她只能给了他,在心里默默替颜悦祈祷了一下,自求多福吧。
“不开心了吗?”他收起那东西后,注意到了她的情绪。
肖茉轻声道:“那倒没有,你好凶啊。”
宁北愣了愣,只是一秒,他就把眼睛里的阴霾收了起来,伸手揽住了她,温柔又回到了他脸上:“我没有注意,对不起,你别害怕。”
他哄过她,手捧起她的小脸,对着她的唇啄了一下。
“现在我相信你确实没抽烟了。”他用额头跟她的额头碰了碰,笑着说。然后走到一边去,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把打火机丢在里面。
留下肖茉呆呆地站在原地。
那动作太快,快得让她反应不及,他每次吻她都是这样,像用手指摸蜡烛火苗,生怕多停留一秒,就会被火灼伤似的。
情/欲这东西,对他而言难道是洪水猛兽,就有那么可怕吗?
不知道宁北是怎么还了打火机,后来的几次大课,肖茉都没再见到颜悦,他逃课逃成了惯犯。
不会是被杀掉了吧……肖茉为自己这个脑洞久久不能平静。
少了颜悦这个惹事精,宁北近来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不过,肖茉对他总有一种被当成了小孩的感觉,乖乖的就奖小红花,犯错误了就打手心,哭了再哄哄,给个甜枣吃。反正,不太像谈恋爱?
“宁北,”有一次回家的路上,她大着胆子问,“其实你不是真的要跟我在一起对不对?说什么慢慢来,根本就是缓兵之计,是不是想等我新鲜劲儿过去了,没了兴趣,然后这事就这么算了?”
宁北淡淡地看她一眼,不与她做口舌之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肖茉“呵呵”笑了一声:“你要是这么想,那可以死心了,我是不会对你失去兴趣的。”
“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什么?”宁北对她的挑衅无动于衷。
前排开车的司机憋到内伤。
过了一段日子,她去医院拆掉了石膏,医生说恢复得还不错,让好好做复健。可肖茉总觉得骨折完全没好,伤处隐隐作痛,尤其是,拆完石膏第二天,她的半截胳膊浮起了大块淤青,淤血多得吓人。
吓得肖茉扑在宁北怀里痛哭了一场:“我的手就这么废了,以后每逢阴天下雨都要痛,怕是比天气预报还要准……”
“你冷静一点,”宁北拍着她的背,“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慢慢就恢复好了。”
“如果我残废了你会养我吗?”肖茉无视他的话,继续哭诉。
宁北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现在不是正在养着吗?”
次日上午她躺在床上咸鱼,他敲敲门进来,坐在床边,把手搁在她额头上:“不舒服吗,怎么还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