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盛打断她,“没有。”
原来都不是。
像是终于明白了,她点点头,“那是你对我没有感情了,所以你出轨了。”
她收回目光,没有再看他,“原来是你不爱我了。”
原来如此。
听到这话,霍长盛却好像是突然被毒针狠狠扎了一下,眼神骤然凌厉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椅子“砰”地倒下,大步走向许知晓,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控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
许知晓没有挣扎,她亦收敛了所有温和的神色,用像是看待一件物品的眼神看他。
像是看待一件她马上就要弃之不用的东西。
霍长盛被这样的眼神激怒,他面孔森冷,他们俩的距离很近,几乎是脸贴着脸,明明是这样暧昧亲昵的距离,呼吸交缠着呼吸,两个人的目光却都冰冷漠然。
霍长盛哑着嗓子,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没有。”
“这样。”许知晓偏头避开他的控制,“那你的意思是说,尽管你出轨了,可是你仍然是对我有感情的?”
他站着,她坐着,他身形如山岳,她纤细如蒲柳,尽管如此,她的气势却分毫不差,“那你告诉我,如果你仍旧对我有感情,你又为什么要出轨?”
许知晓此时却好像是感觉到这个她自己问出的问题的可笑,嘴角甚至牵出了一丝笑意。
霍长盛莫名的怒气一下子消散了,他捋了一把头发,好像是在自嘲,道:“你总是这样。”
“知晓,你总是这样。”
许知晓站起身来,看着身前的这个男人,从他无忧无虑的小时候,鲜衣怒马的少年时,直至他现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们已经成为血脉相连的家人。
可是他现在却用一种疲惫而失望的眼神看她。
说她总是这样。
她应该怎么样?许知晓在空荡荡的心底问自己,她还能怎么样?
她应该哭还是应该闹,还是把两个人的脸皮全都撕扯下来,彼此露出最丑陋最不堪的一面,把最恶毒的语言化做尖刀,狠狠地捅到对方肉里?
她做不到。
她永远做不到去乞求爱情和婚姻。
“霍长盛,”许知晓冷冷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想让我怎么样,但是你向我求婚的那天,我就告诉过你。”
“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缠着你。”
“如果有一天你出轨了,在非被迫的情况下,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不论我们是否已经生儿育女,不论我们是在什么年纪,我都会和你离婚。”
许知晓不由得轻笑,道:“你好像总是记不住我的话。”
言尽于此,她不想再看霍长盛是什么样的表情,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