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睛烧的通红,“我的血都是?冷的,你不怕吗?”
季攸宁抬起头看她。
许知晓直勾勾地盯着他?,继续道:“一个人马上就要死在我眼?前了?,我不签字,我连一颗眼?泪都不掉,我不伤心,不难过,我的血早就凉透了?。”
“你不怕吗?”
季攸宁笑了?。
他?的脸枕上许知晓的手,微微闭上安静,唇角的笑意?轻松自在,干净透明的笑容像是?正值少年?,没有一点杂质,“知晓的手热乎乎的,一点也不冷。”
他?又伸手理?了?一下她耳边凌乱的发丝,指尖触到?了?她的皮肤,“知晓的脸热乎乎的,一点也不冷。”
季攸宁双手握着许知晓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一双清泉般的眸子牢牢地锁住她,无比温柔地说道:“知晓的心,是?最热的一颗心,天下再没有比这更?热的了?。”
许知晓本来以为霍长盛自?杀的事情,会给公司造成一个难以挽回的恶劣局面。
可是没有,一切都非常的平静。
警察没有再来找过她,没有记者,没有任何新闻媒体。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季攸宁好像是被吓住了一样,早送晚接,简直恨不得搬到许知晓家?楼下?住,但凡许知晓露出?一点无奈地神色,他就能立刻憋出?一副哭脸。
“你没什么事做吗?”许知晓认认真真地问道。
季攸宁立刻条件反射一样,深情款款地回答:“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然后两个人再次尴尬地面面相觑。
许知晓:……到底最近又看了些什么脑残片?
两个人的关?系从那天之后,好像走近了一些。
许知晓难得不说缘由的发脾气,沉着脸直勾勾地盯了季攸宁一会儿,抽回手之后翻过身背对着他,慢慢地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季攸宁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她怎么都是好的。
许父去交完费回来,就看到女儿侧躺在?床上入睡,背后像是躲着一条摇尾巴的大型犬。
季攸宁听到声音回头,看到许父后站起身来,“叔叔。”
“嗯。”许父颔首。
季攸宁又回头看了看许知晓的睡容,转过头来压低音量对许父说道:“叔叔,我能跟您谈谈吗?”
两个人走到病房门外。
季攸宁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一点平时在?许知晓面前的孩子样,他身姿挺拔,神态恭敬,气息沉稳。
许父不动声色,等着他先开口?。
季攸宁泉水一样清澈的眼神看向许父,诚恳道:“叔叔,我非常的爱知晓。”
“我认识她十三年,再也没有喜欢过别人。”
也许是因为在?说着心上人,季攸宁不自?觉的眼睛里面带了些许温柔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