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不乱说。”
眼前的女子这才满意笑了。
他心头微热,对于得到她这件事,愈发迫切。
最开始只是觉得她有天女身份,且容色娇艳,是个极好的玩物和棋子。
但如今他却莫名有些意动,想得到她的全部,让她代替那人,填满心口的空缺。
他揉捏着她的手,垂下眼,按捺住迫切的心。
再等等。
后日大典结束,夜里便是洞房花烛。
沉默片刻,他想起了正事,端详着谢苓的神色,说道:“陈婕妤的事已经查清楚了,爱妃是无辜的。”
“之前朕打了你一巴掌,可有怨?”
谢苓轻轻摇头,一如既往温软乖顺:“陛下信臣妾,能帮臣妾洗清冤屈,已是莫大的恩宠。”
“臣妾如何会怨?”
司马佑满意她的乖巧,点头道:“陈婕妤假孕污蔑高位宫妃,按律已打入永巷,你不必再忧心,好生准备后天的大典。”
“明日一早,会有宫人送来封妃吉服。”
谢苓浅笑,柔声谢恩:“谢陛下,臣妾会好好准备,绝不丢您的脸面。”
闻言,司马佑哈哈笑起来,拍了拍谢苓的手背,起身道:“朕去慧德那,问问她自证清白的进度。”
“爱妃早些休息。”
谢苓称是,起身将司马佑送了出去。
司马佑走后,她冷了脸色,走到铜盆跟前,将手指泡在水中,抹了胰子狠狠搓洗,直到皮肤发红,才抽出水面,用帕子擦手。
擦了一半,她顿在原地。
谢珩下午才来,傍晚司马佑就被砸伤了右手。
有这么巧?
一微尘里三千界~
春夜冷雨淅淅沥沥,宫灯飘摇,含章殿内灯火阑珊,金丝楠木桌上摆着几个铜盘,上头放着明日封妃大典穿的吉服和发冠配饰。
雪柳摸了摸金丝缠绕、珠玉镶嵌的点翠四凤金冠,不由惊叹:“娘娘,你说这冠,得值多少银子啊?”
谢苓看着雪柳的财迷样,轻笑道:“光用料,恐怕就要万两。”
雪柳啧啧感叹,头一次真切感受到身份地位带来的震撼。
谢苓摩挲着手下的吉服,感受着布料的柔滑温凉,以及绣线的纹路,目光落在一颗颗莹润的东珠上,平和而淡漠。
大典上元节开始准备,整整四十九天,尚仪尚服尚工三处,几乎是日日不停赶工,才制出合乎礼制的冠服来。
方才送东西来的女官,乃是正二品的尚宫,派头比一些低位份的妃嫔还足,只不过面对她,倒算得上恭恭敬敬。
这皇宫里阶层分明,比外面要明显的多。
可这远远还不够。
贵妃的吉服上绣四凤,而皇后是九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