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喘息着放开她,手指摩挲着她带着水光的唇瓣,抬手剥下那层碍眼的纱。
谢苓浑身一凉,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却发现手被死死压在头顶。
她随即更剧烈的挣扎起来,想提膝顶他。
双腿被压住,她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正不加掩饰的,肆无忌惮的,像是野兽搜寻领地一般扫视着她。
谢珩凤眸低垂,目光自上而下。
身下美人仅着一件朱红鸳鸯小衣和同色亵裤,肌肤欺霜赛雪。小衣细细的红带映着雪肤,攀上细颈,打着个松散的结。
或许是因主人挣扎剧烈,红色的结散开了一半,松垮垮垂在她雪腻精致的锁骨上。
柔和的曲线往下,是盈盈一握的纤腰,和……
喉结滚动,眸中欲色渐浓。
谢苓闭上眼,仿佛置身火海,烧得她浑身像着火一般。
她听到头顶的呼吸陡然浓重急促起来。
谢苓强迫自己睁开眼看他,带着哭腔道:“堂兄,你放了我吧……”
“你若真强迫于我,你我便回不了头了。”
“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谢珩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冷道:
“恨我,总比心里没我要好。”
半开的绳结被修长的手指轻轻勾开,锦料滑落。
他欺身逼近。
谢苓短促惊叫,蓦地唇再次被堵住,祈求的、谩骂的话
语,被尽数吞咽。
火星溅上羊脂玉,带来灼热的颤栗。
她拼命躲闪。
可合卺酒中的cui情药,却逐步将她的理智拉入深渊。
意乱情迷,红色的幔帐中尽是旖旎春色。
春风化雪的力量,总是温柔又强硬的。
庭院中,雨声淅淅沥沥。枝头的桃花在春风和骤雨的吹拂下轻轻颤动着,春借着雨的力量,慢慢的、不可抗拒的,想要催开含苞待放的桃花。
催开桃花的过程总是艰难而费力的。慢慢的,雨幕渐急,花瓣挂上水珠,在风的吹拂下无助的颤动起来。
或许是怜惜花瓣的娇嫩,春风顿歇,放轻了吹拂的力道。
青年的动作随之一停,他的视野闯入谢苓那双水光潋滟,挂着泪珠湿漉漉的眼睛。
他忽然觉得口唇干涸,胃腹中传来难忍的饥饿感。这种感觉让他几乎崩断了名为自持的理智。
盯着她绯红的脸,额角滴下一珠汗,他如同猎人引诱猎物,耐心的用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语调带着温柔的诱哄。
“痛?”
“我会轻些。”
她恨恨盯着他,双目通红。
庭院中的桃花也在合拢花瓣,抗拒春风渗透。
青年闷哼一声,带着薄茧的手掌覆上她的眼睛,遮住了她的视线。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肩头,她听到他低哑的嗓音:“别这样看着我。”
“还有,放松些。”
庭院中雨声潇潇,滋养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