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按捺下,想着三月二十三那天回门省亲,再跟兄长商议。
现在想来,她送给兄长的信,尽数落到了谢珩手中。
她盯着谢珩,冷冷道:“谢大人怕不是忘了,你我同出一门,若我父亲出事,你们主家也逃不掉。”
谢珩目光落在谢苓冰冷疏远的面容上,语气依旧平淡无波:“阿苓觉得,将你家逐出谢氏,是件很难的事情吗?”
谢苓顿时气结。
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她们一家祖上本就同谢氏无亲缘,是谢氏先祖抬举赐姓,才得以荫蔽至今。
现下谢珩身为新任谢氏家主,将一个远在阳夏的旁支逐出家族,并不是什么难事。
她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谢珩招手:“过来。”
谢苓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像是被钉在地毯上,好一会都未动。
谢珩也不催促,耐心等待着。
他一向喜欢猎物自己送上门。
谢苓攥着衣摆,如玉的指节微微泛白。
良久,她松开被攥皱的衣料,朝谢珩走了过去,停在离他一步的地方。
谢珩此人,最是独断专行。
他背后的势力太过庞大,不是现在的她能抗衡的。
她不能正面对抗,只能另想办法解决此事。现在最要紧的,是了解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究竟是什么目的。
谢苓垂眸看着他,软了声线:“堂兄……”
谢珩没吭声,深看了她一眼。
眼前的女子顷刻间变了脸色,嗓音清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倒是能屈能伸。
他轻笑,朝她伸手,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来。”
谢苓抿唇,将手放在他掌心。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拽,将人抱坐在腿上,手绕过她的细软的腰,将人圈在怀中。
雪松香侵袭,臀下的腿温热有力,她如坐针毡。
谢珩搂着她,闻着熟悉的桃花香,多日来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听说你为了给司马佑做安神香囊,还落了水。”
谢苓僵硬坐在他怀里,闻言轻轻点了下头。
腰间的手徒然收紧。
她扭头看谢珩,就见对方阴了脸色,漆黑的凤眸微垂。
“你倒是贴心。”
阴阳怪气的。
谢苓没心情跟他在这玩吃醋的把戏,她跳过这个话题,再次问道:“堂兄,我父亲的事……”
谢珩摩挲着她的腰肢,目光落在她长长的睫羽上,意味不明:“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