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蜷缩在床里侧,一句话都不想说。
和他的孩子。
一个筹码般的存在。
一个折腾的让她日日吃不下饭的…孩子。
她根本很难想象生下这孩子后,自己会疼爱。
谢珩感受到她的冷漠,也不在意,撑起上半身,掰过她的肩膀亲吻。
谢苓推了两下推不开,只能喘息着承受,两手隔在他胸膛上。
一吻毕,谢珩还觉得不够,他坐起身,将人抱起来坐在怀里,抬起她的下巴继续吻了下去。
良久,她感觉舌根发酸,谢珩忽然掀起她的衣摆,缓缓探了上去。
心中弥漫出难忍的憎恶,她握住他作乱的手,想将它从衣摆下拉出来。
谢珩感受到她的抗拒,倒也没继续,离开她的唇瓣后,在她颈侧蹭了蹭,声音低哑:“苓娘,我不乱来,但你得帮帮我,好吗?”
谢苓有些茫然,抬眼看他,就听到黑暗里他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捉住了她的手腕,放在了那个位置。
她脸色爆红,羞愤不已,立马就要抽回手,却被不由分说的包裹住手背握紧,活动起来。
“阿苓…苓娘,唤我阿郎。”
谢苓闭紧了唇瓣,别过头一句话都不肯说。
直到手心摩擦到痛,手腕酸软不已,她才冷声道:“堂兄,你差不多行了。”
话音落下,便听到一声低哑勾人的闷哼喟叹。
谢苓掌心一片黏腻。
她气得不行,恶狠狠就要把东西抹他身上,却被对方捏住手腕,听到他闷笑了一声。
谢珩愉悦的笑着,掀开幔帐,命值夜的宫女端来了盆水,用湿帕子替她擦拭干净。
入睡之前,他都还有些惋惜,谢苓竟然一声夫郎都不肯叫。
他环抱着困倦的她,轻轻在鬓边落下一个吻,将手掌放在温热的小腹上。内心一片柔软。
总有一天,她会接受他,唤他夫郎。
因为有个孩子,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她会为此慢慢心软,慢慢身心都属于他。
谢珩感受着掌心下的柔软,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
盛夏的天气,热得难耐。
谢苓按照惯例去式乾殿批了折子,便回含章殿休息。
午时燥热,殿内也闷得让人待不住。她命人搬了金丝楠木摇椅到庭院里的梧桐树下,坐着乘凉休息。
自打怀了孕就很容易困倦,谢苓抬手揉了揉额侧,天水碧的广袖滑到手肘处,露出半截藕臂。
冰鉴里镇着的李子在青瓷盘里沁出水珠,她抬手捏了一个放在唇边,刚咬了一口就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