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隆部医者立刻反对。
孟跃不惧,她拱手道:“草民是商人,只为求财,大王子是继任新王,草民绝对比任何人都盼着大王子好。”
“若草民敢有二心,隆部儿郎都得把草民生吞了,草民生死都在大王子手中。”
她这话说到大王子心里,“照孟连穗的话做。”
一时间,王宫内烟雾弥漫,味道却不似王后宫里呛人。
孟跃带人盘查,预料之中的进入桑弥书房,孟跃给舒蛮递了一个眼色,随后一脸惊讶的看向侍者,“尊者,某好像知道缘由了。”
她指了指侍者腰间的佩饰,一阵耳语,侍者面如锅底,“你敢害我?!!”
“冤枉啊,侍者听某解释。”孟跃看向旁人,侍者立刻把其他人挥退,关了书房门。
孟跃拉着侍者去帘帐后,舒蛮按照王后所言,在书柜找到传位文书和金犀印,匆匆脱下上衣,把胸前的布包取了,将传位文书和金犀印绑胸前,重新穿好上衣,敲了一下书柜。
这声音很轻,孟跃一直留意才听见,此时她对侍者道:“某不知香囊里的一味药与大王子相克,当真是无心之失,还请尊者救命。”
她咬咬牙,“只要某这次生死关头过去,往后在隆部所得,两成纯利归尊者。”
侍者怒火顿消,心道这瑞朝商人忒会来事儿,况且爆出此事,他被动成了加害大王子的人,大王子也会迁怒他。还不如隐下此事。
侍者看着孟跃,心里琢磨了,往后不妨为其说好话,这样他也长长久久有进项。
两人达成协议,侍者打开书房门,叫人进来,随后舒蛮混在人群中。
是夜,大王子症状转好,再不疑他。
经此种种,大王子原本杀鸡取卵的想法也变了,侍者趁机为孟跃说话,总算令大王子消了对孟跃的杀念。
那厢吴二郎抵达仑什,亮出血书和七宝金刀,现任仑什头领是王后的亲哥哥,亲领三千精锐随吴二郎前往王城。
桑弥红疹退去之后,他不再执着传位文书和金犀印,连夜召集心腹大臣,择良日举行继位大典。
群臣面面相觑,一人迟疑:“…大王,这会不会于礼不合。”
烛火映出桑弥狰狞的面孔,他冷笑:“所谓礼法规矩皆是瑞朝驯服我族所用,一旦本王继位,必将扫去故日旧耻,将隆部发扬光大。”
他腾的起身,睨视众人:“你们奴颜婢膝太久,忘记隆部儿郎的血性了?!”
众臣心头一颤,齐齐跪地,“我等谨遵大王命。”
众臣留宿王宫,天亮之后匆匆出宫操办大王子继位之事。
逆着晨光,大王子踏入王后宫殿,他看着床榻上憔悴的昏睡妇人,冷声吩咐:“取雪水来。”
须臾,侍女端来一盆雪水,大王子接过,径直泼向王后。
雪水冰凉刺骨,那般大的力道泼来,每一滴水都犹如一根针,扎着皮肉刺骨的痛。
王后意识落了一步,身体在雪水刺激下,止不住瑟瑟发抖,蜷缩被褥间。
头脸更是冻的发痛,被褥浸透雪水,掀开冷,盖着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