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句话,尽显大气。
别说隆部官员,连仑什头领和王后也惊讶的望向他。
舒蛮回头,与孟跃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日头高升,白云悠悠。
祥和的礼乐声传遍王宫,舒蛮手持继位文书和金犀印,在群臣跪拜下,成为隆部新一任的王。
先王新丧,舒蛮将桑弥关押后,遵从瑞朝习俗,守丧二十七日。
孟跃一行退离王宫,回到宫外据点。
期间,桑弥的亲眷和旧党惴惴不安。
二十七日丧期结束,舒蛮正式亲政。有功之臣要赏,而达木枉死,舒蛮嘉赏达木的妻儿。
至于桑弥旧党,舒蛮如先时所言,并不追究,将这一场夺位争斗的影响无限缩小。
仑什头领些许不满,按他预想,他会与桑弥的部将杀的血流成河,彰显仑什在此次夺位中立下赫赫战功,而不是凭借舒蛮的魄力降服桑弥的残党。
仑什头领话里话外暗示追究桑弥旧党,都被舒蛮搪塞过去。
他新任继位又逢年节,每天忙的分身乏术,好几次想出宫寻孟跃,都被其他事打断。
转眼腊月二十九。
天上日头高升,难得的晴日,舒蛮寻着机会,召孟跃进宫,在百花殿接见孟跃。
两人故地重游,感慨颇多。
那厢仑什头领在内殿扑空,问守卫长:“大王去哪儿了?”
守卫长犹豫,仑什头领怒喝:“我乃大王亲舅舅,还不与我说。”
“……是,是大王同孟君去百花殿了。”
不同于前殿,百花殿周围并无守卫,防备松散,仑什头领摇摇头,心道舒蛮到底年轻有疏漏,回头说上一说。
他步子快了些,离的近了,殿内传来声音:“连穗,这次顺利拿下桑弥,你当居大功。”
仑什头领骤然驻足,眉目之间闪过一抹愠色。
孟跃温声道:“是仑什勇士震慑宵小,某不过动动嘴皮子。”
舒蛮:“你当的起。如果不是你与我说,宽恕桑弥的旧党,动摇桑弥旧党的心,这次一定是场血战。”
仑什头领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原来是孟连穗的主意。
日光穿过敞开的殿门,一地碎金映着殿宇。
舒蛮握住孟跃的手,直勾勾的望着孟跃。
舒蛮是隆部人特有的面貌,高鼻深目,头发微卷,野性的帅气。
相比两人初见时,舒蛮的桀骜不驯,此刻舒蛮看向孟跃目光里的温柔要溢出来。
孟跃迟疑:“大王,您……”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疏,你仍唤我舒蛮。”
孟跃心头一跳,强做镇定道:“大王,这于礼不合。况且您继位初期,正是肃立威信的时候。”
两人对视,舒蛮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