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拍拍他的背,手上忒用劲,把昭王拍的咳嗽,昭王道:“弟,你手劲好大,别拍了。”
顾珩收回手,哼了一声,昭王反应过来他十六弟是故意的,嚷嚷着要同顾珩切磋,给拍回来。
兄弟俩打了一架,刚生的嫌隙就打没了。
顾珩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对三步开外躺尸的昭王道:“母后也想你了,晌午你同我一起去长宁宫,陪母后用膳。”
昭王一口应下。
午后,昭王神采奕奕离宫。
探子匿去,迅速回恭王府禀报,正好叫邓王撞见,他心里转了几个念头,跟上去。
“姜御史死谏,是不是你撺掇的。”
面对邓王质问,恭王不以为意,随手挥退探子,他亲自给邓王倒茶,“四哥,消消火。”
邓王眉头紧蹙很是不赞同:“十七,你太胡来了。”
恭王眼眸微弯,眉眼间溢出浓浓的靡丽色彩,“一个小把戏罢了,何必那么上心。”
他端起玫红茶盏,呷了一口饮子,唇间残留饮子,更显得唇色嫣红。
邓王一顿,道:“到底是条人命。”
“哈。”恭王轻笑,像是看什么稀罕人物的看着邓王,“我们是天潢贵胄,龙子凤孙,天下人匍匐在我们脚下,莫说是一条人命,就是一千条,一万条也不过蝼蚁。”
恭王啧啧摇头,“四哥,你变了。从前不是如此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邓王给气笑了,念及对方是自己亲弟弟,还是劝道:“十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恭王不以为意,他把玩着手里的玫红茶盏,目光玩味,“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条人命,压的下一时,压不下一世。她同大臣之间的隐患已经埋下,往后还有的热闹,哪顾得上我。”
恭王勾唇一笑:“跃儿想撵我走,我偏不如她的意。”
邓王腾的起身,难以置信刚才听见什么,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方才…说什么?”
恭王一脸乖巧笑,“跃儿,当今皇后的闺……”
“住口!”邓王厉声喝止,他用力把住弟弟的肩,警告他:“我不管你什么心思都收起来!就算她不是皇后,也是你皇嫂。”
恭王使了个巧劲,拨开他的手,慢条斯理理着衣领,“四哥,你真是个老古板。”
邓王:“十七,你……”
“好了,我们说点正事罢,四哥。”恭王闲闲打断他的话。
半个时辰后,邓王忧心忡忡离府,一名小厮从恭王府后门而入,向恭王汇报。
“昨日陈娘子前往陈府,与嫂子话家常,临走时周娘子送了陈娘子胭脂水粉,当日陈娘子就用了周娘子给的胭脂水粉,谁知没多久,陈娘子面皮红肿,府中小厮匆匆出府请大夫。”
“于是小的折返陈府,使了银钱买通陈府下人,打听到周娘子好华服脂粉,市面上的品类都搜进府中,每日打扮不重样,但鲜少丢弃胭脂水粉盒子。”
一个人只有一张脸,每天都使胭脂水粉,但每个品类都用一遍,想要用尽,也得到猴年马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