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山的人生拐了个弯,奔向了顾惊山自己也无法预测的未来。
回忆带着安眠的意味,一点点轻抚顾惊山的眉心。
时隔七年,再次在乌山的遇见,那个黑黢黢的团子已经成了硬朗的少年。
往昔的回忆慢慢涌上心尖,模糊的人影变得越发清晰。
循规蹈矩的人总会被与众不同的洒脱所吸引。
从一开始的有趣变成感兴趣,只需要一个十八岁的出现。
这份率先生出的喜欢要用另一个人的主动掩埋,要让对方主动向自己走来,要对方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诠释喜欢。
这样,顾惊山才能说服自己,两人的现在不单单是因为皮囊的花言巧语。
也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故意为之。
哪怕他早就知道那份喜欢是出于真心。
顾惊山面无表情地想道:人真是奇怪又矛盾的存在。
"……ishalltakenowife,holdnonds,fathernochildren
ishallwearnocrownsandnoglory
ishallliveanddieatypost……"
守夜人的誓词还没念完,顾惊山就已经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眉宇间的疲惫很深,形成了一道小小的沟壑。
不吹干头发的后果顾惊山第二天就知道了。
他稍微一动,脑子里面的水仿若就在跟着晃动,针扎似的痛不时出现,提醒着他没吹头发的下场。
顾惊山点了点手机,熟练地把要买的药发给保镖,让陈文把最近两天的行程都扔给林殊。
那句“好聚好散”顾惊山执行地很好,在金主不想被打扰的日子里规矩地守在自己的地盘。
他们的交锋很小,仅限于两人之间。
莱夫和四海的合作正常进行着,没有被他们戏剧化的结束影响分毫。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除了偶尔发呆,顾惊山没有再露出分毫不对劲。
转眼又是新年,热闹的牌桌换了波人,越挫越勇的秦岩终于上了桌。
薛怡年退出了棋局,笑呵呵地坐到看春晚的顾惊山身边,意有所指道:“良心发现了?”
顾惊山嘴角微微上扬,对自家外公的洞察力甘拜下风:“算是吧。”
薛怡年使唤着顾惊山给自己剥橙子,闻着清爽的橙香,轻声道:“从知道他才十八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独子,十八岁。
这两个词已出现,薛怡年都不肖想,就知道顾惊山定然给对方留下过许多后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