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崇明瞒了他家皇阿玛很多,唯一没有隐瞒的就是生不了的事实。
当然,是谁不能生这个问题还是被他扬了铲沙给埋了。
段四海头疼地扶额,闭上眼沉思道:“一个二个的,把我当npc刷呢。”
想到顾惊山对自己的态度,段四海心里沉甸甸的。
就算是段崇明先开的口,段四海还是没办法轻易地把自己看好的后辈当做自己的……儿媳妇?
等等,这两人,到底谁才是他的儿媳妇?
山的另一边,美好的夜生活正刚刚开始。
因为食物短缺,最近吃素的顾惊山被迫享受着盖着棉被纯聊天的生活。
他闭着眼,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
在漆黑的房间里,顾惊山淡声道:“零几年的时候也没这么素过。”
段崇明道:“成年了吗你,思想这么不健康。”
顾惊山靠得近,感受着金主胸腔的震动,动了动有些痒的耳朵:“我说的是真肉,你……”
意味深长的停顿让段崇明的规律起伏的胸腔停了一下。
顾惊山对金主的装死不做评价,勾勾唇角,继续道:“以前挑食,别的牲畜肉都不大吃,唯一能入口的牛肉也因为疯牛病的缘故别明令禁止了。”
呵,说得好像现在不挑食了似的。
段崇明在心里默默嘲讽着某个不自知的人,想到零几年的美国牛肉:“没从其他地方空运过去?”
“没。”顾惊山道:“当时在蒙大拿州狩猎,处于封控的中心地带,一开始的几天只能吃政府送来的肉。”
段崇明默然,不爱吃有鸡味的鸡,不爱吃有鸭味的鸭,也不爱吃有猪味的猪,不爱吃有羊味的羊……
这家伙还能吃得了什么?
顾惊山尾音轻扬,带了几分诱惑道:“想知道?”
“……”段崇明沉默地睁开眼,若现在有点光亮,他应该能把顾惊山脸上的小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明摆着有坑的问题,他怎么会一股脑地往下跳?
段崇明:“不,我一点也不好奇。”
顾惊山佯装可惜地长舒了一口气,接着道:“鸵鸟肉的口感还算不错,口感嫩滑,比牛肉细腻。”
“鳄鱼肉也还勉强,尾部的位置还算可以。”
段崇明听着这些不同寻常的肉,不知怎的,竟有一些兔死狐悲的感同身受。
顾惊山感受着手心突然出现的颗粒,忍不住从胸腔闷出一声笑来:“怎么和它们共情了。”
段崇明舔了舔牙尖,道:“你那把人拆吃入腹的眼神长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
顾惊山转了下脑袋,让下颌紧贴着金主的锁骨,双唇贴近泛着暖的脖颈。
耳鬓厮磨地说着小话:“都知道了还这样对我。”
“残忍。”
“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