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不问前因后果,只为看到自己心里的he结局,男生开心了,观众开心了,似乎只有女生开不开心,无人在意。
把视频划走的同时,虞初又想起了岑霄那被她绑着踏进婚姻的小可怜。
心有灵犀般的,手机上跳出岑霄发来的消息:
【睡衣不买也没事,我把湿的用吹风机吹吹干,也能穿。】
算了。
“总不能欠他。”
九点出头,虞初自言自语着锁好门,右腿往旁边一迈,踏进了空无一人的旗袍店。
“旋旋姐!”虞初对着布帘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哎。”
一只白皙的右手,撩开帘子,露出一张张扬明艳、笑意盈盈的脸蛋。
赵亦旋穿着一身素雅的青色旗袍,身侧绣着秀气的玉兰,她拿起一根木质发簪,随手将蓬松的栗色卷发盘到脑后,语气羡慕地说:“你又这么早关门啊?”
市集的营业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十点,努力的老板经常开满十个小时。
但虞初属于老板里的咸鱼。
她基本上要么从十二点到傍晚,要么从傍晚开到晚上,还弹性双休,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少开几个小时,就少赔几个小时的电费。”虞初趴在柜台上,熟门熟路地从旁边的盘子里,拿起一颗送给顾客的薄荷糖。
她边剥边问:“你这儿卖男士睡衣吗?”
“妹妹,我这是旗袍店。”赵亦旋无语地点了点柜台上的宣传单,突然八卦地挑起眉,“等等,你交男朋友了?”
“呃。”虞初犹豫片刻,“不是,我表哥,要来我家借住一段时间。”
“啧。”赵亦旋指了指对面的DIYT恤店,“你去那家看看,T恤,也能当睡衣吧。”
“行,那我去看看。”虞初朝赵亦旋挥挥手,确认了手机里的余额后,直奔T恤店。
老板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大概也是因为没什么生意,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摇摇椅上玩斗地主。
认出她是糖画店的老板,对方朝她微微颔首,主动打了声招呼:“又这么早就关门了啊?”
“”她这咸鱼的形象,到底印在了多少人心里。
她笑着点头,问:“老板,DIYT恤,需要多久能拿?”
“很快,不超过半个小时的。”
“那帮我拿一件吧。”
老板翻找着架子上的衣服:“多大型号?”
“身高应该有185以上,体重”虞初还真不知道,只能说,“男模的身材。”
岑霄打开电饭煲,往自己的碗里盛了半碗粥,语调如聊家常般随意:“一口一个哥的,你们那儿的习俗,管结婚证上的另一半叫哥?”
她默了默,按照俩人的关系,起码在他母亲面前,叫哥确实不合适。
其实想想,老公和哥,都只是嘴唇一张一合的事情而已。
“老、老、老”
虞初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挺直脊背,看起来中气十足,思维却在“老公”和“哥”之间飞速游移,以至于一时间秃噜了嘴。
“老哥!”
“很好。”岑霄轻笑一声,点头表示赞许,“骂得比昨天直白。”
“我等会儿自己练练。”
虞初的话刚说完,岑霄大概意识到没拿勺,又起身进了厨房。
“真没那么容易改口的。”虞初不服输地跟在他身后,“不信你也试试,喊我一声。”
挺拔的背影一动不动,虞初像是揪住了他的把柄,洋洋得意:“看吧,你也叫不出口吧?”
岑霄回头看她一眼,手往碗筷桶里抽了样东西,转身回来,虞初防御力满分地往后一躲,紧紧贴在了墙壁上。
岑霄微微俯身,靠近她耳边,轻喊了一声:“老婆。”
姿态很自然、语气很熟练。
然而服务业难免遇到这种情况,以往为了减少麻烦,虞初就用岑霄的旧手机号敷衍了事,但现在手机在岑霄手里
还是算了。
尤其是眼前这男人,油得让她连敷衍的心思都没有。
“你确定要写这个?”她仰头确认。
男人忙不迭点头,还把钱付了。
“好吧。”
虞初用铜勺舀起半勺灼热的糖浆,一点一横,一提一竖,动作流畅,没有丝毫停顿。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石板,没一会儿,五个大字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