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靠写字,好不容易生意好一些了,能赚一点是一点。”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糖画吗?”何潇雨忍不住笑,“但我怎么感觉,你最近越来越努力了?”
虞初突然被问住了,但很快,她又觉得这问题没必要细想。
“因为赚钱了吧,钱就是努力的动力。”这也是她过去几年兼职一直坚持的准则。
“得了吧,我看啊,你就是口嫌体咳咳咳”何潇雨的话还没说完,却突然被面呛住,咳得满脸通红。
虞初吓一跳,赶紧给她递了杯水:“你慢点吃。”
“那”何潇雨指着不远处,一边咳一边用气音提醒:
“你老、老公和一个美、美女”虞初给了自己一个上午的时间,去测试自己能否享受画糖画这件事。
不局限于传统图案,她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白色的石板上很快出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哭唧唧流着眼泪的小狗、不算规整的小猫爪,还有她自己觉得画得最成功的一坨便便。
灼热的糖浆再次缓缓流下,先是一个圆,画出眼睛和嘴巴,然后是头顶的三根毛,再是圆鼓鼓的腹部和四肢。
在画最后一笔时,岑霄的右手撑上餐桌,低头欣赏了一番。
虞初指向石板上的图案,表情嘚瑟:“你猜,这个作品叫什么?”
岑霄:“中年三毛。”
“不。”虞初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这叫,三十年后的你。”
岑霄没什么反应,拿过她手里的铜勺:“我试试。”
虞初起身给他让座,还难得贴心地抬着他的手腕,告诉了他基本的手部操作要求。
但初次上手,岑霄很明显把握不准勺子倾斜的角度,不是太少就是太多,虞初恨铁不成钢,索性把掌心贴在了他的手背,微微使力。
“差不多这个位置,然后你慢慢移动。”
“这样?”岑霄学得不行,但态度倒是十分端正。
先画了一个半圆,底下横线封口。
然后又在横线上画了一扇小门。
见他停下,虞初愣了愣:“这就好了?”
岑霄:“嗯。”
“这是啥啊?寿司?土房子?”
“这个作品叫——”岑霄站起身,欠嗖嗖丢下一句,“一百年后的我们。”
虞初嘴角一抽。【严防歹徒,守护和谐。】
“”亵渎了。
虞初艰难地将他带回了家。
刚一开门,就见大圣乖巧地蹲在门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们。
“大圣,你能把”虞初一时间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顿了顿接着说,“把你干爹叼沙发上去吗?”
大圣不为所动。
“算了,你个不成器的家伙,人家的狗都能上清北,你叼个人都不会。”
虞初话痨似的骂骂咧咧,用尽全力把岑霄扔在沙发上,人却被他的重量一带,直接摔在了他身上。
下巴磕在了他的胸口,虞初闷哼一声,眉头皱起,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摸了摸她的下巴。
目光对上,虞初突然觉得这个动作很熟悉。
她隔了几秒想起来,每次大圣贪玩,下巴磕到地板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做的。
“”虞初立刻推开他,坚强不屈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她重重松了口气,摸着自己的下巴:“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没多少。”岑霄也坐了起来,手肘抵在沙发扶手上,手虚握成拳,撑着太阳穴,懒懒道,“你腰上是什么?”
虞初才想起还有这事儿。
“我今天帮一个业主小姐姐搬家,临走时她送我的。”虞初一脸自豪地把海报筒抽出,打开盖子,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不是海报,而是一团红色,像是横幅。
看重量,长度应该不短,虞初把一头塞给岑霄,自己拉着另外一头往后退。
红色横幅缓缓展开。
几个白色的大字,映入眼帘——
【不做他人老婆,坐拥八个男模。】
岑霄:?
哦,是坟墓。
这个上午,在俩人的插科打诨下,过得尤其快,虞初一抬头,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画了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