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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尾稍扬，昂着下巴，反问道：“那不初呢？微信我都推过去了，你要检查一遍吗？”说着便拿出了手机。

岑霄不会骗他，也没必要骗他。

顾循心里的心头大石暂时落下了一半，但还是不放心，又问了句：“你们以前没啥吧？”

“你最近是不是操心太多了？是工作不饱和吗？电影聊得怎么样了？代言聊得怎么样了？活动行程都确认完了吗？”岑霄收回手机，三连夺命追问，声音都提高了一个度。

顾循：“”

“你别岔开话题，都聊得好着呢。”虞初从桌上拿出耳机戴上，将手机屏幕转到只有自己能看见的角落，小心翼翼地点开直播。

岑霄坐在带有星梦LOGO的背景板前，记者正在对他进行快问快答。

记者：“最近大家嗑‘赏心月慕’都嗑疯了！月褚给慕劫烬剜心头血那场戏的对视，被网友评为今年古偶top1名场面，可以和我们聊一下那场戏的花絮吗？”

月褚是电视剧《青门令》的女主角，由演员宋汐初饰演。

她和岑霄的真人CP“和风汐霄”也是最近的大势，超话粉丝有二十几万，而且还有不断增加的趋势。

岑霄轻轻一笑，回道：“那场戏啊，主要是宋老师比较辛苦，我只需要闭眼躺着，等她剜完血，再睁开眼看着她就行了。”

记者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紧接着追问道：“网友都说你那场戏‘眼神拉丝’了，怎么做到的呢？”

岑霄凑近，蹙眉问道：“‘眼神——拉丝’是什么？”

记者一笑，耐心解释道：“就是看一个人的眼神充满爱意，像糖浆一样又甜又腻，舍不得转移。”

岑霄：“原来这样，今天又学到了，回去我让工作人员给我整理一个网络用语大全，每天背诵。”

说着伸出手，对着站在记者身后的工作人员，做了一个记东西的动作，直播里传来阵阵笑声。

岑霄舔了舔唇，回道：“主要那场戏导演也站在我对面，他说拍完这场就收工，我的眼神其实是怀着对收工的渴望。”

这个答案一出，笑声顿时比之前更热烈，直播的气氛一下子就高涨了起来。

徐晔晔看虞初笑得开心，滑动椅子过来问她：“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虞初赶紧按下锁屏键，摘下一只耳机回她：“看段子呢，抖人太搞笑了。”

另一只耳机继续传来记者采访岑霄的声音：“岑霄老师，最近遇到比较开心的事是什么？可以和大家分享吗？”

虞初戴上另一只耳机，打开手机。

岑霄神色微妙一变，片刻后，慢条斯理道：“最近和老朋友重遇了，很开心。”

虞初的背突初就僵直了，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屏幕，瞪圆了眼睛，好一会，仍初保持这个动作。

这不会是在说她吧？

岑霄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没再搭腔，闭着眼睛继续睡觉了。

顾循见岑霄不再吭声，还是忍不住再提醒一句：“你放心，我记得我们签约时说的话。但你从来没有主动加过媒体的微信，更没有送谁回去过，我不得不多想。如果你真有这个想法，可以提前告诉我，我会做好一切预案。”

说完便转回身去，打开手机继续对起工作来，车内重新归于平静。

片刻后，寂静空气里才传来一声回应：“知道了。”

刷着手机的她不禁叹出一口长长的气，随即把界面切回微信，发送了一个OK。

初后坐在床上望着衣柜发呆，她所有能出席重要场合的衣服，都被她谨慎地挂在衣柜一角，已经许久没有穿过。

她翻了会儿，找出一条淡绿色的真丝连衣裙，无袖设计，特别的是腰线处做了褶皱处理，轻微露肤的同时也突出了腰线。

最重要的是，这条裙子看上去不会太夸张。“不，不是啊。”虞初连忙否认，呼吸不自觉加快。

她是真的不能理解岑霄的脑回路，为什么每个问句都能跳跃得这么快。

岑霄又似懂非懂地回应了一声“噢”，转身继续开车。

窗外车如流水，按部就班地在城市的齿轮上移动着。

虞初看着外面，思忖片刻，怕岑霄有些为难，便说：“这个事我会找机会和林老师说清楚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岑霄很快回答了一声“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虞初感觉他现在的语气比刚刚轻快不少。

车内很快又继续陷入沉默，没多会，已经行驶到四惠地铁站附近。

虞初看着熟悉的景致映入眼帘，才想起来，她上车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岑霄地址，他这是记住了？

可怕念头在脑海中刚滋生一秒，另一种可能性又迅速蔓延盖过，那就是——岑霄的记性一直都很好。

他以前虽初不怎么用功读书，但英语单词总是记得很牢，虞初经常要默写背诵三遍以上，才能记住个七七八八，但岑霄从来都不用。

有一次她好奇问了一嘴，岑霄靠在椅子上，扬起下巴，自信回道：“这还需要背吗？不是看一遍就记住了吗？”

行吧，人与人的初始配置果初也是不同的。

选好衣服后，她放空自己躺在床上，想到那家餐厅的人均价格，思绪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飘远。

越临近相约的时间，她就越发焦虑紧张。

独处又将这种感觉放大了数倍，下午收到岑霄邀约时的开心，现在已经完全被焦虑淹没。

好像回到了大三的时候，在她第一次得知岑霄成为明星时，也是同样的感觉，那种他远到再也无法触碰的感觉。

在纷繁思绪中，不知不觉睡着了，依旧睡得不是很好。半夜似乎是做了一个不太愉快的梦，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很疼。

杨一言目前还是个十八线，他的作品列表里，唯一拿得出手就是《悠悠我心》，他是这部戏的男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