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昂舔掉她的生理性眼泪,吻流连至她嘴角,“温纾莱。”
温纾莱气若游丝:“嗯?”心头有丝奇妙,宗昂也是第一次在这时叫她名字。
他又不说话了,温纾莱好困,没精神再等他,放任自己沉睡前,隐约感到宗昂亲了亲她的胸口。
他的嗓音飘远,
在表白:“越来越喜欢你了。”
也在祈问:“你呢,有没有喜欢我多一点?”-
端午节前几天,宗昂又要飞一趟国外。
是在临行前一晚定下的行程,温纾莱和他在外面吃饭,饭中他接了通电话,聊完第一时间就跟温纾莱报备了。
是他妈妈那边有个事要他去处理,温纾莱没细打听。
吃完饭俩人回公寓洗完澡,温纾莱在书房写剧本,宗昂在衣帽间整拾行李。
温纾莱坐下十分钟后,宗昂出现在书房。
“我好无聊,你陪陪我。”
说完这句话,他抄起温纾莱,一手拿着笔记本,连人带电脑一起端到衣帽间。
衣帽间有个两米多挺长的沙发,温纾莱在那儿敲键盘。
宗昂也不吵她,自个儿叠着衣服,隔个几分钟看她一眼。
温纾莱觉得自己的陪伴作用不大,更像个吉祥物。
等宗昂合上行李箱,温纾莱还未写完,他坐到她身边带着耳机打游戏。
宗昂似是有第三只眼长在温纾莱身上,他手指灵活的在屏幕上操纵着,可在温纾莱写完今日的灵感习惯性伸个懒腰时,他就扭头看过去。
然后毫无游戏精神的丢了手机贴着她亲。
唇舌推拉间,他哑声说:“我们还没在其他地方做过呢。”
衣帽间的沙发是布艺制品,当晚沙发湿得不成样子,清理都不知道该怎么清理,温纾莱被抱出衣帽间他还回头看了眼。
说:“换一个皮质的吧,这个布艺的不太方便。”
温纾莱讲不出话,因为宗昂还没出来。
为什么男人在这种时候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而她一张嘴就会发出异样的声音。
好不公平,温纾莱咬在他肩膀上泄愤。
……
……
翌日清早,闹钟叫醒温纾莱,公寓里已经没有了宗昂的身影。
他在床头柜留下一张便利贴,也在微信留了言。说他去机场了,早饭在微波炉里,让她吃完再去上课。
温纾莱已读不回。
在餐桌边吃滑蛋可颂吃到一半,宗昂电话过来了。
“怎么了?”
听着她鼓鼓囊囊的嗓音,宗昂问:“在吃饭?”
温纾莱开免提“嗯”了声。
“好吃吗?”宗昂说:“今天换了一家订餐。”
“可以。”温纾莱捧着马克杯喝了口紫薯豆浆。”那这几天继续给你订,你舍友们的还是一起。”宗昂面面俱到。
他听孔佳良说过早八不去食堂排队买饭能多睡一刻钟,自那以后温纾莱只要回寝室睡他就会在前一晚订好明日早餐,捎带着她的三位舍友,她不住寝室他也不会落下孔佳茉她们。
全方位、无死角地向温纾莱以及她生活圈里的人巩固他的地位。
温纾莱无可无不可地嗯嗯啊啊,反正宗昂只会用陈述句,她否定也是浪费口舌。
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温纾莱要回学校上课了。
“我挂了。”
“车在楼下,送你去学校。”宗昂那边也响起登机提示音,他低嗓叮咛:“记得想我,宝宝。”-
宗昂出国的第三天,端午节假期开始。
温纾莱定了早班机,提着一个小寸登机箱登上回筑城的航班。
午饭前到达筑城,温纾莱没回家,免得碰到吴玉玲。她在网上订好酒店,过去放好行李,找地方吃了个午饭,去常去的那家花店买了两束百合花,打车前往郊外墓地。
下了车进到墓园,阴凉的气息无孔不入地渗透进皮肤里。树叶摇曳,一座座墓碑矗立而落。
温纾莱挺怵这种地方的,自打父母双双离世后她倒不怕了。
知道爸爸妈妈在,墓园就是她另类的一个家。
台阶一阶一阶跨上去,到父母合葬的那一排,迎面走来一个男生,黑衣黑裤,肃穆庄重。
过道较窄,温纾莱避到一旁,男生走过,对她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