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昂昨天就问过她需不需要他去机场接她,温纾莱本是说不用,宗昂在视频那一边静默两三秒钟。
他趴在床上,手背垫着下巴,四四方方的屏幕里都是他,他用他那一双清澈的灰蓝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温纾莱。
“可我想去”。
两年前温纾莱就知道宗昂最是会刷他那张脸来达成他的心愿。
但她还是心软了,改口让他来接。
满打满算才分开四天,再在机场出口见面,宗昂一上来就捧住温纾莱的脸给她一记缠绵的热吻。
周围有路人吹着调侃的口哨走过,还当他们是久别重逢。
宗昂真的很容易动情,再亲下去,一会儿他就要出糗。
温纾莱隐约感到不对劲,红着脸推开他。
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憋的。
她的肺活量永远都比不上宗昂,吻技更别提。
上了车,宗昂又粘过来,这次亲得更重更深。在自己的车里再过火都不会丢脸。
宗昂的两只手倒是很老实,只摸着她的脸没乱动,但他只动嘴温纾莱就够难招架。
亲完,温纾莱眼睛里蒙上一层生理性水光,嘴唇殷红又肿,下巴湿着。
那是接吻时来不及咽下的津液。
宗昂用纸巾帮她擦净,又依依不舍地啄两下她的唇瓣:“好想你。”
“我才走四天。”
“一天不见我就会很想你。”
宗昂也惯会说情话,与温纾莱的含蓄不同,他的情话信手拈来,会直视着温纾莱的眼睛,那些肉麻的词语经由他口中讲出是能打动人心的真诚。
他脑袋埋进温纾莱肩窝,蹭着她撒娇:“真的很想,你信我。”
“我没不信。”温纾莱痒得很,又躲不掉,催促宗昂:“别闹了,快走,一会儿晚高峰要堵车了。”
宗昂又捏着她的脸,伸舌在她嘴巴里勾了一圈,而后坐直开车。
温纾莱头转向窗外,余光都不留给宗昂,怕瞄到什么尴尬的东西。
到公寓楼下,温纾莱边解安全带边跟宗昂说:“你就别上去了吧,我来例假了。”
“为什么?”宗昂一时没捋清她生理期和他不能上楼这二者间有何关联。
温纾莱用着在正常不过的语气:“我例假第三天又做不了,你还上去折腾一趟干什么?”
“不折腾啊,又不一定要做。”宗昂开这么一路的车,那点火也都平息下去。
也对。
纾解欲望也不一定要做到底,还有很多办法。
可温纾莱飞这一趟很疲,没心思。
“我也不想用手,很累。”
“不是,你想什么呢。”宗昂差点都没意会到温纾莱隐晦的否决,他被逗笑:“我还没那么精虫上脑,你放心吧,我什么都不做。”
温纾莱更为不解:“那你还上去干什么?”
宗昂才扬起的唇角缓缓抻平,他总算回过味来。
“我什么都不做就不能上楼。”他说:“你把我当什么了?按摩棒?”
第74章第74章断联
宗昂的用词未免太难听。
但被比喻的对象的又是他自己。
温纾莱叹声气:“我没那么想。”
“那你怎么想?”宗昂沉着脸,眉眼间压着一股火:“很少在白天跟我见面,也从不让我过夜,做完就让我走,去哪儿、每天在干什么都不告诉我,这不就是把我当成一个工具吗?”
他越想越气,声音愈发的高,控诉中带着委屈。
温纾莱还从未被宗昂这样直白的讨伐过,他威胁过她,也恳求过她,他还会撒娇,就是没有这次这样像个小孩子似的直来直往地撒泼,她一时有些懵,“你先冷静一点。”
“冷静。”宗昂目光投向她,近乎逼视:“所以你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是吗?”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跟你说这些。”温纾莱摆正脸,回避宗昂的视线,搁在腿上的手抠弄着指甲,她半垂着眼:“我们只是炮友,没必要——”
“炮友?”宗昂打断她。
难怪。
难怪和好以后他总是感觉温纾莱若即若离,他一直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还不够,才导致温纾莱对他有所保留。
他克制着不去用他那些温纾莱不喜欢的手段探查她,也不去打扰她,等她亲自跟他讲他的行程或是叫他见面,努力做一个成熟懂事的合格伴侣,给予她尊重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