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不来,心中失落又庆幸,还有些意料之中。
他不想见她的。
她想见他,但她一见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郦芜觉得,自己肯定也是疯了。只有疯子才会这样控制不了自己在做什么。
她很愧疚。
她不想一直这样。让他一人承受那么多。
她束手无策。
宴设在傍晚。宫中女人们简单的小聚,倒不需要多少奢靡的山珍海味。
即使有人不满宴请的简单,面对皇后也不敢多有微词。
后宫的女人十分多。郦芜只是让流珠看着叫了二十几个聚一聚,一些新人,叫不上名的就不必叫了。否则,排场盛大不亚于皇帝宴百官。
人陆陆续续的到,渐渐也热闹起来。
在庭中围坐圆桌说笑。
纯妃刘悠带着章婮一同过来,见坐在桌边的郦芜,行了个礼,笑,“擅自多带了一个人,也不知还有没有地方坐,皇后姐姐不会生气吧?”
二人显然关系不错。刘悠还能临时带人来。
郦芜不见生气,笑答:“我这皇后宫里,多一个人还能无处坐吗,快来吧。”
刘悠轻掩住唇笑,向身后的章婮招了下手让她跟着自己。
她在郦芜身边坐下,章婮坐在她身侧。
郦芜身边另一侧还空着,一人欲坐,郦芜抬手,“诶,本宫身边有人呢。你是哪位?我倒是不记得了。”
“是贤妃。”女子应。见不能坐皇后身边,只好尴尬地换了个坐。
刘悠与郦芜道:“姐姐终于愿意见人了。这宫里的新人你都认不清了。”
“是啊。”郦芜轻叹,“我觉得我该变一变了。总不能那样一辈子。阿瑾跟我一块儿受苦。”
刘悠知道一些她与太子的事,听她这样提没有接话。
心中复杂亦不知如何接。
面前杯中的是酒,她喝了一口。
“姐姐与太子,是该好好说开了。”
郦芜也端起面前银杯里的酒,一口就喝了干净。
她知道,问题只是出在她的身上。她无法面对阿瑾。阿瑾一点错也没有。
章婮安静坐在一边。两人聊的事,她听不明白,注意便关注到旁处。
目光看到远处来的人,似乎是虞珧。
倏然站了起来,“诶?”
皇后这里都不拘谨,见她站起身,也有人回头去看。
“那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人走近了,也无认出来的。
连华跟在虞珧身后,行礼向众人道:“诸位娘娘,小主子是虞氏。”
章婮刚想去将虞珧拉到自己身边坐,郦芜闻声从话题里分神注意到虞珧,“是虞氏?来,到我身边来坐。”
方才的贤妃看着虞珧,左看右看认不出这里宫里哪位。
难不成是皇后娘娘的亲戚?
有人出声问:“皇后娘娘,这个虞氏是何时入宫的,怎么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