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松了口气。她以为晋子瑾会不想与她说。
东福见此推着晋子瑾回屋。郦芜看着轮椅,仍旧心痛如绞。她跟着走进屋里。
进了内室,晋子瑾道:“母后坐吧。东福,倒茶。”
“是,殿下。”
郦芜在榻上坐下,却感如坐针毡。
晋子瑾低眸看着手里的香囊,指腹磨蹭在刺绣的小珠蚌上,当真是十分可爱。
郦芜见他看着手里那送给虞珧的纹样的香囊,“阿瑾不喜欢你的那一个吗?”
晋子瑾抬起头,“没有,都喜欢。母后有心了。阿珧看起来也很喜欢她那个。”
并没有不喜欢,只是更喜欢她而已。
小狗的,他已经让东福收起来了。或许,更适合从前的他吧。
郦芜见此再次松了口气。她真是事事都觉得紧张,怕让他不喜欢。
“阿瑾,我来是有事想问你。”
“母后问吧。”
“昨夜里,是怎么回事?我问了阿珧,她说她摔了一跤,睡到今早。应当不是如此吧。是因为她的病,她不记得了吗?”
晋子瑾以为她是关心虞珧,“东福告诉过母后了。”
“我知道。我想知道,你与她是怎么回事。她一直都不怎么熟悉你,可你却并非如此。她每次都会把你忘了吗?”
晋子瑾看了她一会儿。
“不是。她不知道我,她以为是那个娃娃。”
“你不告诉她吗?”
“她病了,母后。她不接受我,况且,她的病是因为父皇。我告诉她又会得到什么呢。”
“那你……”郦芜一时说不出话来。
晋子瑾知她问得什么,“不知道,会有办法的。她的病不能再受刺激了,顺着她吧。”
郦芜默然。
阿珧那个样子,确实不能再有任何刺激她的事了。
“我明白了。”
东福却是不明白。
那殿下对南赵公主如何来的感情?
郦芜问到了想要知道的事,满心无奈地打算离开。
晋子瑾叫住她,“母后,带些东西回去。”
“什么?”
晋子瑾吩咐东福,将从山中采摘回的蕈菇让郦芜带回去,“她喜欢南赵的汤,是这些东西做得。”
郦芜心中愈发复杂,叹气,“她那个小脑袋瓜里,根本不知你挂念的这些事。”
“无碍了。并非为了让她知晓。”
她若是开心,他都能看得出。他自然也会快慰。
有时她还会特意告诉他,白日有哪些事,让她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