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离开。
粱翕随他一同离去。
靳詗看着粱翕,神色疑惑。但虞珧保了下来让他松了口气。不然到时真不知如何向殿下交代。
殿下,到底为何费这么大周章,救一南赵公主?
驿站的院里。晋兴怀在昨日就已回来。
驿站内官员见他受伤,给他安排了军中的大夫包扎。但晋兴怀却不肯,认为军医技术不可,敷衍,一定要宫中随行的御医来。
而随行的御医只有李思源一个,李思源被叫到晋兴怀的屋里为他处理伤口。
晋兴怀的伤已经在下了城门后简单用纱布包扎以求止血,然而创口太大,血并不能完全止住。李思源见到时他手中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
他坐在那里疼得哼哼,面无血色。
晋兴怀并不知李思源是晋子瑾的专职御医,李思源也不知晋兴怀的手是被晋子瑾射穿。
他解开晋兴怀手上滴答着血的纱布,他少有见过这么骇人的伤。整个掌心被利器穿透。
“二殿下,城门那里是打仗了么?可知太子殿下可还安好?”
晋兴怀在看到是晋子瑾射他的那一刻就恨得牙痒痒,恨不能生啖其肉,饮其血,此时不提还好,李思源提起晋子瑾,他就浑身戾气。
“李御医知道我这伤怎么来得么?就是我那好皇兄,想要我的命。”因只是个御医,晋兴怀觉得无什好避讳。
李思源却是怔住了。
啊。是太子殿下弄成这样的啊。
然后屋中就此起彼伏都是晋兴怀的痛叫,“嗷!李御医,你不能轻点吗?”
“这个药难道不止痛吗,怎么更痛了?”
“李御医,你绑得我的手要断了,真要这么用力吗?啊!”
“殿下。药就是痛才会有效果。绷带不缠紧一些的话,血止不住啊。”
晋兴怀并不懂这些,但他确实痛得快晕过去了。
这日一早,听闻晋子瑾被找回来。他立刻就从床上爬起来过去。
两名官兵分别背着晋子瑾和东福。将晋子瑾送回屋里,放到床上。
晋文偃听闻人找到了,前去探看。
坐在床上,晋子瑾醒了。脸色显得苍白,精神显得萎靡。
李思源在床边替他诊看。
晋文偃到了,走进屋里。他身后跟着稍晚一步的晋兴怀,再之后还有晋先祈。
稷丽郡守靳詗也跟在最后面来看望。
李思源站起身,行礼,“陛下,太子殿下受了些伤,需要一段日子。”
晋文偃看向晋子瑾,“能平安回来就好。”又看向李思源,“伤着了,能上路么?若是不能上路,多久能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