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子瑾笑吟吟坐在床上,看她像只小刺猬要跟着东福离开,“外头冷,将狐裘披上。”
东福还未动作。他就看虞珧又跑回内屋来,拿起床尾的狐裘气哼哼地离开。
虽然觉得可爱,但他还是道:“是我不该乱说话。”
虞珧没有理他,很生气地走了。
晋子瑾因疼痛昨夜几乎一夜未眠,虞珧换过衣裳回来后,见他坐在床上,头歪向一侧,闭着眼。眼底淡淡乌青。
他脸颊依旧有发烧的红晕。
东福跟在她身边,“公主,早膳鸡丝药膳粥、米糕,您看如何?”
“嗯。”虞珧应了一声,拂开珠帘走回内室里,在床边坐下。
东福离去。
“殿下昨夜睡得不好吗?”
晋子瑾睁开眼,见是她,“嗯。”他搂住虞珧,“很疼。你担心吗?”
听他是因疼痛而睡得不好,虞珧怜惜又心疼,“冬天很快就会过去的。殿下往年也如此吗?”
“嗯。”
年复一年。
东福送来早膳。晋子瑾让放在外间的膳桌上。
虞珧起身过去,喝了一碗鸡丝粥,询问晋子瑾想吃什么,端着米糕走回床边坐下。
晋子瑾从她手中的托盘拿起一块米糕,却是递到她面前。
虞珧怔住,“殿下,我刚刚已经喝了一碗粥。”
“再吃一点。”他道。
虞珧无奈,张口,咬一口米糕。而后见他将剩余的大半块吃掉。
更是呆住,脸颊微红。
她觉得她一定是病了。所以已经分不清她是不是在梦里了。
她时常分不清与她相处的是小瑾还是太子。
“太子殿下。”
“嗯。”
是太子。但即使是太子,她也觉像是她混乱了的梦。他总是那么像小瑾。
或许这一切,都是她在做梦。
早早的,不知何时,就已身在梦里。
她从盘中拿起一块米糕,递到他面前,看他一口咬了一半,露出米糕的内馅儿。
片刻,将口中的吞咽下去,再次将她手中的另一半咬走,唇瓣触碰过她的指腹。
这不可能是太子殿下。
她正恍恍惚惚,头脑混乱。东福领着魏谏进了屋里,站在外头向晋子瑾禀报,“殿下,魏先生来见您。”
晋子瑾猜想是出了什么事,“嗯,便在外间说吧。”
虞珧看着他。
魏谏,朝廷事务。是太子。
但她拿起一块米糕递给他,他下意识就会张口咬。
魏谏从珠帘的缝隙里看到两人,虞珧坐在床边喂晋子瑾吃米糕。
上次的事后,薛翌就没陪他一块儿来,不过他一人足够将事情讲清楚。
太子殿下还是很虚弱和疲惫。
“殿下,今日朝堂上,有几人弹劾您:身为太子,京畿这样的雪灾您不闻不问。另两位皇子都已分派两地救灾,唯您在东宫里事不关己。让陛下派您去汇县,解决汇县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