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子瑾还未说话,虞珧蹙眉,“他病成这样,他要怎么过问?那些人是疯了吗?”
魏谏默然叹气。
他们怀疑那几人是受二皇子指使。这么多年,谁还不知道太子殿下在冬日是什么情况。太子殿下又是为何才变成这样。
“要去汇县么?”晋子瑾问,声音平静。
“是。我们的人与那几人在朝堂上争执不下,陛下琢磨后派您去汇县。”
那几人道殿下年年如此,身为太子却常年只待在东宫,不过问晋国政事。担不起太子的身份。
双腿不便,不可行走。将来接替陛下治理晋国时,要如何得心应手,不被天下人笑话。
可曾经殿下并非如此。正是陛下造成了这一切。也是陛下,不允许殿下参与早朝。
如今却都只怪在殿下头上。
殿下的人下朝后到他那儿提起此事,还气得呼吸不畅喘粗气。
“殿下,您可要派人,或是让皇后娘娘,去面见陛下,告知您近几日病了,身体不便?”
晋子瑾沉默了一会儿,“既然已经是父皇决定的事。”
以他对晋文偃的了解,多半推辞不得。若强行推诿,只会被他记住,下回于其他事上,再折腾一回。
“可是,殿下,您的身体怎么能行啊。这不是……”要人命吗?
外头那积雪多厚,时不时还会飘雪。
晋子瑾默然不语,他抓住了虞珧暖意融融的手。
虞珧蹙眉,眼里忧虑,气得脸颊泛红,“殿下怎么能去,殿下如今要在东宫里养病。御医也是这样告诫殿下的。”
晋子瑾看着她,“阿珧会觉得我很没有用吗?”
“生病了怎么能说这种话。身体最重要。”
晋子瑾神色柔和,淡淡的一些笑,“还是要去的,不然便是违抗君命。阿珧要等我回来。”
虞珧感到紧张,更加忧虑,“不能不去吗,你病得好重。外面于你而言,很冷。”
“没事的。我心里有阿珧就不冷。”
虞珧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在说胡话。
不是太子殿下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殿下一定是发烧,烧糊涂了。”
魏谏还在外间,偏过了头。他想将耳朵塞住。
下次让薛翌来,看太子殿下为爱情失智,他这个谋臣难以直视。
晋子瑾轻轻几声笑,见魏谏还在外头,“我安排好,会让人去通知你。天气寒冷,你先回去吧。”
“好。”魏谏应。
虽然晋子瑾已经决定了。可他还是感到十分忧虑。
魏谏离去后,虞珧也是满心忧虑。
她又拿起一块米糕递给他,“皇后娘娘让我照顾好殿下,殿下这样,如何能让皇后娘娘放心。”
“那阿珧要随我一块儿去吗?”
虞珧愣住,“我吗?我可以出宫?可我还在被幽禁,是陛下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