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头还是很烫,这样下去,会傻的。”
她忽然听到屋外,东福与人的说话声。
“夫人让奴婢来询问,那名姑娘可需要安排一间屋子。夫人已经命人收拾好了。”
“不必了,她就留在殿下的屋里照顾。”
“是,那奴婢回去告诉夫人。”
虞珧脸颊微红,还不待多想,她的手被晋子瑾抓住,“阿珧,休息吧。我想抱着你。”
虞珧回头看他。
虽说太子殿下是生病了才会如此,但她心中还是觉得奇怪。
这种和小瑾一样对她的亲近感,为何太子殿下会这样呢。
小瑾是她的孩子,自然与她亲近。
可太子殿下与她之间,只是连接着一个皇后娘娘。若非皇后娘娘,他们毫无关系。
“殿下,那我先去洗漱。”
虞珧出屋,东福叫了院里留着的人,伺候虞珧。不多时她回来屋里,晋子瑾还没睡,坐在那儿昏沉地等着她。
虞珧头上的发髻还未解开,带着一支素玉簪。
晋子瑾望着她,“过来,阿珧。”
虞珧遂走过去,坐在床边。晋子瑾拉着她坐近了自己一些,抬手取下她头上的玉簪,“阿珧总是只戴这么素的簪子。”
明明他给了她很多首饰。
虞珧淡笑,“只是寒露宫里幽禁的妃子,这样够了。况且,我此时是太子殿下的侍女呢。哪有侍女,打扮得招摇。”
“阿珧在南赵呢?在南赵会这样吗?”
晋子瑾细心解开她的发髻,看她的青丝在掌间柔滑地垂落。手指穿插其间,轻轻梳理。
虞珧微怔。
在南赵……在南赵她是崇阳公主,怎会这么素净。那时她还是个喜欢打扮自己的小姑娘。每日都要漂亮明丽地出去见人。要与花比个娇艳。
“太子殿下怎么问这个?那已经是与如今无关的事情了。”
晋子瑾看着她的青丝在手掌中,绕起一缕在指尖。
他将两人的头发都取了一缕放在手掌中,看发尾蜷曲在一起。
他脸带笑意将手心放到虞珧面前,“阿珧,你看。”
虞珧侧眸看着他的手心,“什么?”
“结发为夫妻。”
虞珧呆怔住,“太子殿下在说什么?”
晋子瑾垂着眼帘,没有回应,只是问她:“为何那是与如今无关的事了。如今的阿珧也是阿珧。只要阿珧喜欢,无论在哪里都可以与从前一样。”
他将手心的头发,用另一缕头发绑在一起,“阿珧,晋国也会与南赵一样。你会喜欢这里的。你再等等我。”
虞珧不解地看着他,“太子殿下。”
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被晋子瑾抓住了手,他看着她,“陪我睡吧,阿珧。”
虞珧虽然很奇怪他的话,但他现在病得不清醒,她未多在意。
“好。”
她拿起小瑾抱在怀里,起身将屋中的烛火吹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