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子瑾摇头,乖乖趴入她怀里,“再看一会儿。我靠着阿珧就好了。等得人还没有来呢。”
虞珧默然。
指腹摸到自己的唇上,没再计较。
“那太子殿下再等一会儿。”
她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云海日出,晋子瑾望着她。
若她能将他当成小瑾就好了。
汇县令府中晋兴怀起身后到了晋子瑾的屋外,不见人。向府中下人询问,得知去了东山头。他想起昨日傍晚的事,看来晋子瑾是先过去了。
晋子瑾约在这东山头他感到奇怪,但若说那女子怕生不愿见人,在她看风景时接触她确实也算是个好办法。
遂未多想,乘马车过去。
他出门时,天边已见赤橙的晨光。
山林中因少有人走仍有许多积雪,因此车轮碾过的辙印十分明显。晋兴怀让车夫顺着车辙走。
中途一根巨大的断枝挡住了去路,看起来像是被积雪压断而坠落。
无法,马车掉转,只能另寻小路上山。
车夫告诉晋兴怀,还有一条路也有车辙印。晋兴怀未多想,让他走这条去山顶崖边。
天愈来愈亮,林中的光线也越来越清晰。
车夫忽然告诉晋兴怀,在前方看到了马车。
晋兴怀掀开车窗帘,果然看到了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就是昨日他看到的晋子瑾乘得那一辆的车饰。
地面有大片蓬松的新雪,无人注意。
马匹忽然一阵悲鸣,摔倒在地,车夫受到惊吓,下马车去看,晋兴怀也因此下了马车查看,闻车夫告诉他,“马踩到了捕兽夹脚受伤了,二殿下。”
晋兴怀一阵晦气,见晋子瑾的马车就在前头,徒步过去。蓦然脚下一轻,坠入地坑。闻痛叫一声。车夫瞧见,倏然站起,头顶却蓦地落下一根树枝将他砸晕。
前方的马车里,东福拂开了车后帘,见外头已经无人再站着,下了马车。拍了拍车夫的肩膀,两人一道往前走去。
两人饶过地坑,走向被砸晕的车夫,将他抬起来丢在地坑旁,踢入其中。
坑内,晋兴怀还在恐慌地喊叫。一捧接一捧的雪就不断砸落他头上,“谁在外面?谁在外面!救我出去,你想要什么好处我都给你!”
雪还在往他的头上堆砌,他身边躺着昏过去的车夫,外头还有马疼痛的嘶叫。
“皇兄,太子皇兄!是你对不对!你算计我!”
又是一大捧雪砸在他头上。
他看不到外头是否有人,也听不见说话,只有簌簌的雪一捧一捧将他掩埋。
他开始不断地求饶,但无人理会他。
山顶的崖边,晋子瑾还趴在虞珧的肩上瞌睡。他看着渐渐已有些刺眼的太阳,伸手遮住虞珧的眼睛,“阿珧,不看了。”
虞珧回头,摸了下他的脸颊冰凉凉的,又摸他的额头,温温的。倒也还好。
“回去了吗?”
话落才注意到原本停在不远的马车不知何时不在了,东福也不知去了哪儿。
“二殿下还来吗?”
“回去了,阿珧。等东福回来。”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条黑色布带,遮住虞珧的双眸要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