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兴怀听闻就来了东宫,此时在晋子瑾的寝院,两人在凉亭中。
李思源也在,他原在给晋子瑾看腿,听禀报晋兴怀来了,就改做看病。
“这么久的事了,皇兄竟然还没放下呢?去年我拉你一块儿查案,你不是不插手么?”
“我只是喜欢用自己的人查。不然,到时都给兴怀做嫁衣了。”晋子瑾的手搭在石桌上,腕下李思源垫了一块儿布包,正诊脉。
晋兴怀站在一边,“皇兄的身体如何?咳!”
李思源收回手,“只是有些小感风寒,倒无大碍。臣去写个方子。”
他收拾了东西出凉亭。晋兴怀继续与晋子瑾道:“既然如此,我去刑部问审。”
晋子瑾抬头看他,“人是我抓得,父皇将此事交由我。兴怀也太积极了,倒是不必。”
晋兴怀咬牙,“皇兄的身体可行?”
“问审而已,不必我进牢里抽鞭子。”
晋兴怀因此不忿离去。
李思源走了回来,看他走远,与晋子瑾道:“殿下的腿,试着站起来走走呢?东福!”
他叫来东福,看东福扶起晋子瑾,观察着他走动。
东福扶着晋子瑾,如搀扶小儿走路,走得很慢不太稳,但依旧满脸喜出望外,“诶!李御医,殿下能走了!”他抬起头看向李思源,“往后可是都能走了?”
“适应适应,就能如常人了。殿下这恢复的可真好,不可思议。”李思源惊奇。
其实按晋子瑾最初的情况来看,他是没可能再走了。后来感觉有所恢复,便猜测或许将来可以跛行,总比不能走好。
但如今看,竟然已经恢复得如常人。
晋子瑾也感到欣喜,走回轮椅上坐下,想着虞珧最近的情况,他问李思源,“阿珧回去已有两月多,如今又时常郁郁寡欢,精神不佳。”
“会这样的,殿下。公主的病本就没好,环境封闭会导致一定程度的病情再次加重。但只要不再次受到刺激,影响不会很大。”
晋子瑾稍松了口气。
他想过去看看她。
但他要以什么身份,她才能接受他呢。
李思源走后,他问东福今日寒露宫的事,得知今日章婮去了寒露宫。
因虞珧与章婮关系亲近,私下里章婮与东宫也有了些联系。
“我腿的事,过几日再告诉母后。还走得不是很熟悉。”
“是,殿下。”
“既然已无旁得事了,去刑部吧。”
“是。”
这晚,章婮与虞珧挤在了一张小床上。
章婮看着虞珧怀里的小瑾,伸手捏了捏它的脸,“阿珧睡觉也抱着小瑾吗?”
“嗯。”虞珧应声,摸摸小瑾的头。
她忽然问章婮,“阿婮会做春梦吗?”
“啊?什么?”章婮被她问愣住,倏然脸颊红透,“啊呀!阿珧你在说什么。”
虞珧脸颊也红起来,“阿婮不会吗?那一定是我春宫小册子看多了。”